“你不是说只有声没有人吗?”
“谣言是这么说的,谁能想到真有人。”常岸说得轻描淡写,伸了个懒腰,“你没事吧?”
宋和初小心翼翼地碰碰鼻梁,酸痛得紧皱起眉,好在从镜子里看不出鼻子有什么变化,也没有想象中的红肿歪斜。
简直倒霉得离谱,平白无故被人磕了一个后脑勺,结果流了一手血。
反观当事人居然看上去还心情很不错,正悠悠然地在他身后溜达。
宋和初气得头脑清醒,一丁点困意都没有了,把毛巾挂回架子上:“咱俩仇不至此吧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常岸说。
说得很真诚,但怎么看怎么欠揍。
宋和初冷笑:“你看起来很高兴。”
“没有。”常岸对于谣言的不攻自破确实感到轻松,但鉴于宋和初因为他受了伤,他象征性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“谣言之前还说对面楼的房间门口有水滴声,我怎么听着这个屋里也有呢。”
宋和初面无表情地指向水管:“公寓一直在修水管,它白天也响,你没听到过吗?”
听起来很有道理。常岸又说:“还有人说天快亮的时候外面有光照进屋子里。”
“那是凌晨过来的工作人员,你拉开窗帘还能看见几辆亮着大灯的车。”宋和初关掉客厅的灯,捏着胳膊走进卧室里,叹了口气。
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常岸最后真心实意地问。
宋和初不想再聊下去了,木着脸走到卧室里:“是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话音未落,他不由分说地关上了门。
常岸盯着这扇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。
宋和初没有给他将功补过和嘘寒问暖的机会,看来这一个后脑勺把他砸得很恼火。
想到这里常岸忍不住笑了笑。
他俩凑在一起总是轮着倒霉,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发生。
他关门躺回床上,给宋和初发了微信关心一下伤势如何,不过半晌没得到回答,这才拉灯睡觉。
周围陷入黑暗,缺席了上半夜的倦意翻涌而来,他在半梦半醒间迷糊地联想起了一些多年前往事。
他对宋和初的第一印象与宿舍里其他人都不同。
在当初撞破了天台摔手机事件后,宋和初有意与他疏远,他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,便顺其自然随他而去。
但两人同住一间寝室,同在一个班级读书,难免会在校园里碰上面。
在某次去往教学楼的小路上,他见到一群人蹲在路边喂草丛里的小猫咪。
宋和初刚巧从一旁路过,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嫌色,直接绕了一个大圈,仿佛生怕沾上半缕猫毛。
在走过去几米后,宋和初转头瞧了一眼那只小猫。
眼神很冷,看得常岸心惊,在不经意间巩固了他心目中的杀手设定。
后来没再见过宋和初与小动物一同出现,也没有再看到宋和初露出那样冷酷的表情,但那一瞬间着实太深入人心,想忘记都难。
一个讨厌小动物的、说话总是冷冰冰的、看起来情感不是很丰富的人。
常岸承认这是对宋和初的刻板印象,但时至今日,他还没能从宋和初身上找到打破刻板印象的地方。
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猫咪?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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