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太为难直男了。
在一起之后,他本以为他们会在生活上有很多矛盾的地方,毕竟之前两人互看不顺眼那么久,连看对方呼吸都感到痛苦。
没想到隔离公寓的强行拉进使得他们居然适应了彼此,在二人生活里都能容忍对方,更不用说此时又有了两个室友做调剂。
宋和初也算对常岸的生活习性有了些许了解,知道他的大部分习惯,常常下意识做出些默契配合,每到这个时候他们都感觉很难面对钱原。
有一种背叛了室友的感觉。
如宿舍楼群内所说,从第二天开始隔日开放固定时间能够出楼,具体通知比昨天的版本还要细致,澡堂也陆续开放,只不过要分楼栋预约。
预约系统卡得不省人事,等到他们点进去时,明天的前四个时间段都已经满了。
“洗个澡怎么像上战场一样。”常岸好不容易点进去,却发现还需要校园卡认证。
“学校谨慎吧,隔壁校刚解封又有个复阳。”陶灵第一个举起手,“我约上了,你们赶紧抢。”
钱原一边戳手机一边说:“马上可以出楼采购了,今天哪组先去?”
无人回答。
“那和初你俩去吧。”钱原说。
“我以前天天盼着能出去,结果现在有机会了,又懒得动了。”陶灵说,“我头发都快长到肩膀上了!”
常岸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。
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形象管理,在此刻猛地意识到自己应该保护一下形象。
以免宋和初看腻了。
他又摸向自己的下巴,短胡茬冒了个头,肉眼看不出来却摸起来硬硬的。
“这楼里有没有开理发店的?”常岸问。
陶灵啧了啧:“没有,我之前扫荡一圈了,没有手艺人。”
常岸叹口气:“学校的理发店开了吗?”
“没有,校内所有店都关了。”陶灵望着天花板,“隔离这些天我的思想已经升华了,隔离就是个返祖的过程,不隔离就无法真正理解城邦的形成。”
常岸无语:“……好。”
开放出入的时间一到,楼道内每扇门内都蠢蠢欲动,陆续有人拿着出入证狂奔下楼。
宿管阿姨拦都拦不住,出去的人先是在阳光底下转了转,接二连三地奔跑起来。
不为赶时间,只是想体验一下跑起来和被风吹过的感觉。
常岸和宋和初并肩走下楼,楼下的白絮团子更多,铺得满地都是,风一吹起来从面前飞过,宋和初抬手挥了挥,偏过头打了个小喷嚏。
“戴着口罩也能打喷嚏?”常岸说。
宋和初隔着一层口罩揉着鼻子:“不知道,可能是太久没晒太阳了。”
哪怕每个寝室只能出去一两个人,可超市里依旧一片热闹。
门大敞着,隔着一层塑料帘就能看见排排货架和排排人头。
宋和初手里拿着钱原钦点的生活必需品,卷纸和泡面前被加上了星号,其他的都是些非必需品,居然还有一瓶醋。
陶灵在这瓶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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