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踹了我一脚。”常岸低声说。
宋和初咬着牙,深吸一口气:“不小心的……那一会儿换你。”
常岸握起他的手,放在自己的腰际:“现在也可以。”
沙发套被挤蹭成一团团,纸巾丢得满地都是,结束后宋和初闭上眼也昏头转向,迷迷糊糊里被常岸抓起手,用纸巾细细擦着手指。
“好困。”宋和初的眼睛睁开一条缝,“还要收拾屋子。”
“我来收。”常岸把攒成一朵花的沙发套梳理好,将被踢远的拖鞋踢回来,“今天先把卧室收好吧,客厅堆的东西太多了,茶几暂时没地方搬。”
宋和初躺在沙发上没有说话,一点一点把靠枕拽过来,垫在脑袋下面,掀起眼皮看着常岸:“不想回去了。”
“很快的,先全都搬出来,再把新的搬进去。”常岸把袖子卷到小臂上,“争取在四点钟之前搞定。”
宋和初“唔”一声:“想洗澡。”
“是不是没有热水啊,老宅之前没人住吗?”常岸拿着扫帚开始四处扫。
宋和初说:“没人住,以前我姥爷住,他们疫情时候就搬走了,住这边就医不方便。”
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常岸扫地,最后实在忍不住:“你怎么突然这么贤惠了,在寝室住了三年没见过你扫地。”
常岸啧啧着:“那是你没看见好不好,我每周都会扫地,不信你去问钱原。”
宋和初站起身,把要搬到卧室里的散装书架抱起来:“我脚底下那片地每次都是我自己扫,你是不是故意不扫我那里?”
常岸一路跟在他屁股后面扫到屋里:“我以前值日扫过啊,你当时跟我说让我别动你的东西。”
“那是你把我的卷子当垃圾给扫走了。”宋和初转身看着他,“那么大一张卷子,写满字的,你又不瞎,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?”
常岸把扫帚立在一旁,将摆在卧室里的旧书架挪开,忙活着还不忘反驳他:“我说过无数遍了,你当时把卷子和一堆垃圾放在一起,我又不是你雇的保姆,扫个地还得分辨每张纸都写了什么?”
宋和初把新书架拼装起来,嘴里和他吵着:“怎么钱原的卷子也扔在地上你就不扫?不是针对我?”
“钱原的地上天天有卷子,而且人家都用的是学校的稿纸,一看就知道是学习用的啊!”常岸说完,摇了摇架子,话题切换得顺畅,“这个升降架是不是坏了?”
“嗯。”宋和初干脆坐在了地上,把螺丝拧上去,“这个架子年头太长了,本来想换个新的,但是这个月快递进不来,先用着吧。”
常岸用脚尖碰碰他:“不要坐地上,没擦过。”
宋和初把最后一个螺丝拧好,费力地站起来:“把小沙发搬来吧。”
“小沙发为什么不留在市区那边?”
他们一人抬一个角,从客厅运到了卧室里,宋和初说:“因为贵,贵的都留着自己用。”
“好吧,摸起来确实很舒服。”常岸笑了笑,“那卧室原来的这把旧躺椅呢?”
宋和初围着躺椅转了半圈:“嗯……要不带回寝室里?”
常岸说:“那咱俩还要把他搬回去。”
“算了。”宋和初立刻说,“我拿到客厅里去吧。”
他抓了抓头发,起身拉起躺椅时被常岸拦了一下,正要问怎么了,就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一下。
亲完人后的常岸仍面不改色,像个平常人一样擦肩而过。
经过了一次亲密接触后,他们之间独处时的尴尬与不自然消散得无影无踪,总是不自觉想要靠近。
常岸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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