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岸掂了掂分量,盒子并不重:“我要先许愿吗?”
“随便你。”宋和初也坐在一旁,看着常岸期待的眼神,颇有些心虚,“不要抱太高期待,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“好。”常岸把手放在蝴蝶结上,“要拆开吗?”
宋和初说:“这就是个装饰,不用拆,可以直接打开。”
“但是我想拆掉。”常岸拽着丝绸带的一头,慢慢把蝴蝶结解开,顺滑的绸缎滑落一旁。
这个动作叫宋和初联想到了些不合时宜的东西,他转开眼,望着一旁的虚空发呆。
发呆也能走神,他还是忍不住瞥常岸手里拆了一半的盒子,耳朵有些发红。
盒子被打开,里面是堆得满满的拉菲草,还缠了几圈乱七八糟的线。
常岸正要问,就见宋和初神色自若地按了某一个小开关,缠在其中的线亮起暖黄色的小灯来。
盒子中间还有一个盒子。
常岸把它打开,看到其中装了许多零碎的小玩意儿,摆在最上面的是一个八音盒,他拨开按钮,盒子里传出一阵轻扬的乐曲。
“听着好耳熟。”
“耳熟吧,”宋和初笑了笑,“我们在隔离公寓夜谈那天,楼下大街那台车载音响放的就是这首歌。”
常岸心底涌出暖意:“啊,我记得。”
音乐是个不错的记忆载体,八音盒里飘出熟悉的旋律,眨眨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布置简单的小公寓里,好像他们仍旧坐在窗前,中间隔着一杯热腾腾的温水,共同瞧着那辆在昏暗路灯下远去的音乐车。
八音盒的旁边是一个迷你蛋糕盒,里面装着纸杯蛋糕,和宋和初生日那天的一样,就连铺在蛋糕上的火腿肠也别无二致。
礼物仿佛是时间回溯的全过程,那夜被他装扮成蜡烛的手电筒,灯光明灭,放映电影一样闪回在眼前。
蛋糕旁是一只毛茸茸的小蜘蛛玩偶,玩偶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,摸起来软乎乎的。
常岸笑道:“好可爱。”
他抱起玩偶,最下面是三张照片,摆在最顶的一张是宋和初在上周拍摄的,禅寺门前的公交车上。
第二张也有印象,是在从隔离公寓回校的大巴车上,宋和初对着玻璃照下来的。
常岸再翻动,最后一张瞧着陌生,却也不难猜,看穿着是去往隔离公寓的路上,这张图的重心并不在他,只是刚巧将他拍进了取景框。
几张图连起来看,倒是有一种强烈的宿命感。
常岸眼睛发烫。
盒子的下面甚至还有个扁平的小盒,常岸笑了笑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打开看。”宋和初歪着头看他。
常岸掀开盒盖,里面端正放着一个笔记本。
他一愣,没料到是如此正经的礼物,抬手随意翻了翻,笔记本里居然写得很满。
第一页是标题,“倒霉版封寝日记”,倒霉两个字被划掉了。
“这是什么?”常岸笑了起来,心跳却越来越快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这本日记大概是宋和初从手机版重新誊抄下来的,字迹很工整,有些地方还配合了手绘的emoji。
“封寝第一天,非常倒霉,洗个澡遇见了常岸,黑灯瞎火里撞在一起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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