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建议你别做阴阳师了,卖假画也不怕丢人,你这副行头呀,去抱富婆多好,我保证你一定能成为京都第一男公关。”林雨行用一种又嫌弃又嘲讽的语气,把一个同样镶满钻石闪闪发光的东西丢到了贤人的怀里——“啊呀,为了庆祝你找到新工作,我送你个见面礼吧。”
贤人还在消化那句信息量颇大的话,就看到了从天而降的、自己的手机。
他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西装口袋,袋里空空如也。
出于职业习惯,贤人出门必定给自己套上里三层外三层防御结界,他的追捧者众多,仇家更多,光是奇术新星委员会那群秃子,就一天到晚想着弄死他。
再加上神来国遍地的奇术门阀,竞争对手,明里暗里,无数双仇恨的眼睛盯着他。
贤人能招摇过市那么多年,实力是一方面,谨慎是另一方面,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能在他身上占到便宜。
今天却弗一照面,他都不知什么时候,不知什么手法,这位嘴里喷毒的美人就从他兜里——顺走了手机。
呵,不但是个美人,还是个厉害的奇术师!
贤人可不是什么能吃亏的人,他打遍京都无敌手,第一次参加头衔战就拿了大满贯,又岂会服输给一个外乡人,当下就祭出一张无形无影的呪纸,是专门克制妖怪的星火呪——眼前这美人,若是个妖怪,被星火呪一沾就得灰飞烟灭,若是个人类,那起码也会烧掉裤子!
然后让这外乡人大庭广众之下光了屁股!哭着求饶!
哼!
然而下一秒,只见林雨行懒洋洋地举起一只手,手指间轻飘飘地夹着他那张完好无损的呪纸,抖了抖,然后像拍虫子一样拍到了贤人的脑门上。
“废物阴阳师,只会打扑克么?靠打扑克守护人间?”
贤人撕下脑门上的呪纸一看,不知什么时候竟被画了一个扑克上的大王八上去。
贤人:……
他在伤残率超过95%的残酷头衔战里,分毫未伤地战到最后,竟然斗法输给了一个外乡人?!
贤人不信!
他又夹出一张呪纸,却听到美人说——“我不想和你动手。”
林雨行双手兜进袖子,淡淡地站在那里,“我身体不太好,别为难我。”他说,“实话。”
贤人看着他,大概是展厅的灯光太过明亮,或是他的眉眼太过好看,贤人看了那么久竟然不曾发现他的脸色确实比常人要苍白一些。
但不是病态的苍白。
贤人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,毕竟阴阳师的招牌也包括强大的治疗能力——那张脸上的苍白,泛着微微的透明,像是失血,但绝非失血,开玩笑普通医院都能治好的人根本不会这样子站在他面前。
贤人想了想,这似乎是一种他不曾触及的破碎。
贤人不知道那是什么,他看人无数,从未见过这样的「不太好」。
“你是谁?”贤人问他,“华夏奇术协会的人吗?”
放眼望去,全世界也只有华奇协的年轻人有实力能与他一战了。
贤人年少时被祖父送去华夏修行,拜入华奇协退休会长柳红英门下学习弓术。
柳红英是百花游侠的当代传人,曾在新历1978年的SABIT(国际奇术最高仲裁局)侵略战里以一人之力击退一个营的西方奇术师,被誉为华夏之脊。
祖父和柳先生关系非常、互为知己,他常常说,时代变了,我们阴阳师也要百花齐放、融会贯通,若再拘泥于那些祖传的死板式,只有被戴上狗链的命运。
贤人深谙这一点。
这么多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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