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,他就像柳先生年轻时一样,在头衔战中杀了个七进七出,连头发都没乱一根。
但他现在头发乱了。
昂贵的高级定型水也阻止不了他的一丝额发汗淋淋地挂下来,他都使出疾风步了都追不到他的手机!
如果说羽上贤人此刻是无形无影又凌厉又凶猛的风,那么林雨行就是洋洋洒洒又真实又虚假的雪——他明明逮到了他,拽过来却是一片幻影。
疾风步是柳先生的看家本事,以实战回避能力见长,并不是速度最快的那类身法。
但林雨行的速度更慢,他甚至就是信步闲庭在那走着抛着手机玩儿。
可贤人就是追不到他。
这不是幻术。
贤人同时也是东方第一幻术师秀绮罗的亲传弟子,他知道怎么锁定那些莫测难缠的幻象。
而眼前这个混蛋,他拿他毫无办法。
贤人猜不到这家伙的来历,SABIT应该也没有他的资料。
这样自由无羁的灵魂,是绝不可能为名利钱权折腰的。
这人的身法也是前所未有,他不是幻术师,幻术师被誉为空间操纵大师,可这混蛋好像他自己就是空间本身。
贤人头都大了,那些羽上夫人的情书现在如梦魇一样回荡在他脑海里——
情书确实是真的,不是当场编的。
只不过爱慕者们发给他的情书,平时都躺在他的邮件过滤箱里,他根本不会去看一眼。
现在被一个恶魔翻出来加了点油炒了炒,香味都要飘到隔壁去了。
“还给老子!”
贤人又吼了一遍,林雨行才停下来,一脸嫌弃地把手机丢给他。
贤人直接祭出一张呪纸,竟是打算把手机烧了:“你再大能耐,烧成灰了还能有办法?”
“生与死不可再见,那确实没办法了。”
贤人立马不生气了,展开扇子哗哗地摇,像只斗胜的小公鸡:“那我不就赢了?”
“你说的没错,男公关大人。”林雨行的声音柔柔的,脸上也是同样柔柔的笑意,“问吧。”
贤人忽然有一种错觉,好像这个阴险的混蛋本来就在等这一刻似的。
“名字,来历,目的。”
“林雨行,号羡月。”他说,“别人喊我羡月先生,我许你特权,可以喊我爸爸。”
贤人嘁了一声。
雨行。
倒是个美人的名字。
贤人咀嚼着意味深长的华夏文字,“来历呢?”
“在梅园有一家羡月楼,是我的店。”林雨行说着丢出一张店铺名片,“想来喝茶的话,要带够钱哦。”
——仿佛这是一场早有准备的预谋。
贤人接过名片,看着他。
林的睫毛很长,又戴着帽子,所以贤人总也看不进他被重重阴影遮住的眼底。
现在他看见了,因为林随意地坐在了地上。
大概是闹累了,他的脸色在灯光下似乎又透明了一分。
而他仰着头说话的时候,那双夺心摄魂的漆黑眸子里,倒映着点点的光,像是暗夜的星霜。
那是一双标致到过分的杏眼,贤人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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