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闻濯移开视线,死气沉沉地盯了夏艾锦几秒,叹出一口气,面无表情地喝了口咖啡:“嗯。”
夏艾锦对搅扰了他家老板兴致一事浑然未觉:“好嘞,那我去看看合适的出行路线,今天到公司估计会一点晚。”
今天周末,叶则伊每周都会休息一天。
况且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雨,邵闻濯还要去公司?
叶则伊刚浮上来的情绪忽地沉了下去,手里的咖啡变得索然无味。
邵闻濯看了眼手表,将最后一口咖啡饮尽,看向叶则伊:“阿则,我该去公司了。”
叶则伊继续垂眸喝自己的咖啡,只是淡然地哦了声。
邵闻濯放下杯子,觉得叶则伊状态有些不对,沉默了下又说:“我今晚会早点回来。”
邵闻濯这是在为昨晚晚归的事情懊悔,给他承诺么?
沉下去的情绪又一点点冒出头来,叶则伊点点头,又哦了声,片刻又补充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——
邵闻濯今天有不得不出门的理由。
阎厉清早给他打电话,说查到邵泰宁资金链出现了问题。
一直给邵泰宁的股份做资产担保的银行,忽然受到法院通知,要进行一次资产清查,短时间内没法拨款了。
这来的太突然了,不知道是董事会的哪位神仙在背后给邵泰宁使绊子,但从邵泰宁接手游乐场项目开始,邵闻濯就知道他这块蛋糕没那么容易吃。
目前来看,邵泰宁处于很危险的境地。
他当然要给他的好叔叔,再添一把火。
股权整改的计划他谋划了几个月,这个时候实施再合适不过了。
会议室里所有人忧心忡忡,邵闻濯一进门,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他。
他笑了下,开门见山地说:“各位叔叔这些年都兢兢业业为东洲做事,只要所有资产占有合规合法,这次调整不会受影响的。”
他的话说得直接,却也充满了震慑力。
这场计划从提出到实施只经过了一个晚上,所有人都措手不及,有人甚至自乱了阵脚。
会议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了晚上,经过核算调整,董事会股权结构出现了变动,有几位年近半百的副总瘫软在会议桌上,汗如雨下,在确凿的数据面前,没有人敢提出质疑。
最后的结果是,原本的二十人会议变成了十五个人,其余有元老级董事主动退居二线,由公司新任的高管接替职务。
而这几位新任的高管,无一不是邵闻濯亲手提拔上来的亲信。
这群老狐狸当然明白,邵闻濯这是在杀鸡儆猴,明目张胆地清肃董事会与他对立的股东。
此时已经入夜,会议室里一片死寂,唯有墙壁上挂钟滴答的响声证明着时间正在流逝。大家早就筋疲力尽,但是却无法离开会议室,都在等待着最终的裁决。
邵闻濯坐在会议长桌的首座,指尖缓缓点着桌面,神色平静。
而座位离首席位置最近的邵泰宁,是集团董事会除了邵闻濯和邵宏康之外最大的股东。平日里他总是温和沉静,不疾不徐,此刻却丝毫没有了往日掌控集团那般神券在握的从容,脸色灰败得吓人。
接下里,该他接受「宣判」了。
会议室内鸦雀无声,只剩下了滴答滴答的走针声音,像极了人心跳动的节奏。
半晌,邵闻濯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里焦灼的气氛,他沉冷地看着邵泰宁,莫名地笑了下:“三叔作为邵家人,一心牵挂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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