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小蛋糕往叶则伊旁边推了点,又推了点,最后推到叶则伊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。
叶则伊鼠标都没地方挪了,终于忍无可忍地掀起了眼皮:“你闲不闲,啊?”
邵闻濯站在旁边,手没地方放,于是开始给他整理乱糟糟的资料,“我看着你吃,吃一点我就走。”
叶则伊低头敲键盘:“不吃。”
邵闻濯把资料理得整整齐齐,叶则伊还是没看一眼蛋糕,于是他拿勺子舀了一勺,俯下身来,喂到他嘴边:“你不吃,我不走。”
叶则伊无奈:“我在工作。”
邵闻濯无动于衷,目光注视着他。
叶则伊在心里叹了口气,纡尊降贵地张口尝了一口。
“甜不甜?”
“甜。”
邵闻濯终于高兴地笑起来,忍不住从后面抱了叶则伊一下,轻声说:“阿则,亲我一下,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。”
“不亲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上火。”
“……”
结果叶则伊还是被邵闻濯摁着亲了一口。
书房门被带上,叶则伊凌乱地坐在桌前,一上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脑子,就这么一下,忽然又被点着了。
——
邵闻濯在休养期间不能去公司,叶则伊这几天,除了必须去公司处理事情,都尽可能的留在家里陪他,就算有事儿出门,也会尽早回家,以免家里的望夫石不高兴。
叶正初清醒之后一直养在医院,叶则伊期间去看过他几次,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,每次都潦潦收场,但叶则伊还是会定时出现在医院,跟医生了解他的病情进展。
下午叶正初出院,叶则伊亲自将他接回了叶家别墅。
叶正初的助理和律师将部分股权的转让合同摆在了叶则伊面前。
叶正初说:“还有旁边的那份,是董事长任命书,集团所有股东和高层都签了字,以后集团交给你掌权,大家该改口喊你叶董了。”
叶则伊只是笑了下:“您从小就骂我是废物,现在却要把集团交到我手上,您很无奈,很不甘心吧?”
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偌大的别墅,将来就剩叶正初孤零零一个人了。
这场变故仿佛终于磨平了这个男人八面横生的棱角,面对叶则伊的冷言挑衅,他再也不像当初那般暴躁凌厉,只剩下疲惫和无力。
几秒钟的时间,叶正初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挣扎和思考,最后只剩下无声的妥协。
他不轻不重地笑了声:“你恨我也好,省得我午夜梦回,总觉得亏欠你们母子。”
叶则伊没再看他,利落地签下桌上的合同离开了叶家别墅。
叶则伊回到家,望夫石已经快僵硬了。
邵闻濯散懒地坐在餐桌前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叶则伊,叶则伊被他盯得头皮发麻,强装淡定地在他对面坐下,稀松平常地说:“今天怎么又准备了这么多菜,多浪费啊。”
“阿则多吃点就不浪费。”
叶则伊动筷子:“那也吃不完啊。”
邵闻濯给舀了一碗汤:“我明天打算回公司办公了。”
叶则伊抬头:“这么快?”
邵闻濯淡淡地说:“我得忙起来才行,在家里只顾着想你。”
叶则伊:“……”
“叶总……不对,该喊叶董了。叶董工作忙,白天都想不起来给家里的老公发消息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一天比一天回家晚,根本不记得家里还有个老公在等自己吃饭。”
“……”
“晚上睡觉还要以工作太累为由,不让老公亲亲抱抱,没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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