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开始不断的重复一件事,我开始觉得人生很没有意义,我活着是为了什么?”
“我活的很累很辛苦,我不断的在工作,我在制作一种高科技的产品,但是我根本用不到,你说讽刺吗?很快我手上的东西就会进入高级的商场,被一些有钱人买走,而我却需要一直一直呆在那里。我熟悉它的所有零件,但我无法拥有它。”
朱修远:“我以为我这么努力的工作了,我的生活会改变,但是并没有,我的生活还是一样糟糕,我母亲的病没有好起来,她死了。”
“有人常说死亡是这个世界最公平的事情,不,不是,死亡也不公平。有钱人可以随意的躺在一两万一间的icu里,直到他们再也喘不上气,而穷人不行,我们买不起几百一颗的进口药,我们不能一直住在医院里,因为还要生活,还要赚钱,所以就算身体已经很糟糕的,也只能呆在家里等死。”
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:“我妈妈生病的时候,我想她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忍忍了,我对她说,我父亲对她说,周围的人对她说。忍忍,过一段时间就好了,忍忍,睡着就不痛了,忍忍,一下子就好了。”
秦珂看到朱修远的眼睛里带着泪水:“我现在想起,我只觉得怎么这么可怜,我什么都做不了,我要她忍受痛苦。而她接受了。为什么要忍受?忍受真的会有一个好结果吗?”
“没有的,忍了这波疼痛还要下一波,没有治好的话,一直都会受到病痛的折磨的。到后来,她倒也不会痛了,因为她死了。”
“我们总是在忍耐,似乎只要忍耐一会之后就会越来越好,可是为什么要忍耐?为什么只要我们要忍受痛苦?那些人可以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,那些人工作可以说不干就不干,那些人可以活得自由自在,为什么他们就不用忍?”
朱修远:“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不公平!”
“这仿佛就是一个死循环,我们挣扎着、困惑着、拼命着,但都改变不了什么,只不过是从一个深渊到另一个深渊。”
秦珂眉头皱了皱:“但你所说的这一切是社会的不公平,穆承又做错了什么?”
朱修远:“他什么都没做错,我只是不能忍受他的存在。”
“在他帮助了我之后,我们互相加了好友,他的朋友圈是完全开放的状态,我把他这几年的生活全部看完了。”
朱修远笑了笑:“他那种才是生活,而我的是什么?悲剧?笑话?”
“现在想来,就算我当年可以一直读书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阶级的不同已经决定了我们的结局。富人的孩子不可能成绩不好学历不够的,他们所能给的教育是穷人完全无法比的,同龄人还在死背书的时候,富人的孩子已经开始找关系抢资源学投资了,但是穷人的父母只会告诉孩子你要好好背书,你懂事了会做家务了,或者是不读书就出去打工。”
“就像是读英语,穷人孩子就算在努力,念出来也是一股子乡下腔调,而富人把孩子送出国一段时间,他们自然学好了。”
秦珂递了杯水给朱修远。
朱修远:“我在电子厂日夜颠倒的时候,朱修远正在读高中,他家里有钱,人缘好,自己开了个火锅店,他爸投资,火锅店生意很好,没过一年他又开了个鞋店,卖一些潮牌鞋子。那种我好几个月工资去买都买不起一双的鞋子。”
“他不到18岁就有了两家店,而且都很有前途,别人都说他头脑好聪明,那为什么聪明?因为有钱!几十万的东西我想都不敢想,但是他们家却随便拿出来给他玩。”
朱修远:“他朋友圈所有的东西都是玩乐,似乎他一辈子都只需要玩乐,他随便去酒吧开个酒就是我一两个月的工资了,随便一个晚上消费的钱都能然我吃一年了。”
“我知道自己也许是错的,但是我就是不甘心啊,每天深夜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,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。”
“为什么每个人都人生相差这么大?明明是一样的,明明他还没我优秀,为什么他就越来越好,我就只能在电子厂里每天十几个小时的上班,而他在游艇上钓鱼在滑雪场滑雪在画展欣赏艺术?”
“你们说他是个成功人士,说他高雅,那这些高雅是怎么出来的呢?如果我也可以经常的出入画展,我也可以对所有的艺术风格了然于胸。可是我不行,我没有那个资格进入那样的场所,我最多在外面当个保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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