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就如三叔所说,挨着他,自己也睡得香。
想到这,莫秀才仿佛能感受到脖子和腿上的温热,甚至觉得自己身上有肖乐身上那一点点青木香。
很好闻。
肖四妹一出房门,便见莫秀才拿着扫帚正在清扫院子,见她过来,莫秀才微微拱手,“小姑早。”
这声小姑差点没把肖四妹送走!
她掩住惊恐,一边胡乱地应了一声,一边快步走向灶房。
那背影似乎有狼在院子里似的。
莫秀才疑惑地看着对方的背影,忽然又想起肖乐说的,对方有秀才过敏症,后来他又十分好学地问了这是何症。
肖乐告诉他,就是一种看了秀才就恶心的心里疾病,当然不只是秀才,还有举人,笼统一些就是读书人都让她难受。
莫秀才猜想对方一定是因为读书人,在心里落下什么阴影了,所以才会这般。
他不停地告诉自己,以后少往小姑身边凑,免得她难受。
莫秀才很快便融入肖家的生活里。
肖家人也很快摸清对方的日常生活,每日天不见亮,便会起来看书,怕打搅他们,都是拿著书到院门外,倒也不用看,直接背,等天亮后,再翻开书看看自己哪里没背好。
吃过早饭后,会帮着做一些事,肖乐和肖二哥最爱缠着他,请对方教几个字,莫秀才也十分尽责,不管肖二哥多么笨,都不会放弃。
肖大哥看得感动极了,拉着一家人都跟着学,但也不耽搁对方看书练大字的功夫。
下午莫秀才在看书,晚上莫秀才乖乖睡觉。
可以说很规律了。
而李秀才从镇上回来,就被告知村里来了个比他还要俊的秀才!
而且这个秀才还是肖家和陈家的亲戚,还住进了肖家!
李秀才坐不住了,他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,细细打理了一番,人模狗样地出门了。
他到肖家时,肖乐和肖二哥正在用茅草盖柴房房顶,莫秀才在堂屋练字。
“他怎么来了?”
肖二哥第一个发现李秀才往这边来。
顿时一边磨牙,一边往兜里摸石子儿,自打会用石子儿后,他便有了一个习惯,将石子儿放在身上。
“别打,”肖乐一边顺着木梯下去,一边道,“在家门口打,那不就说明是咱们干的吗?”
肖二哥想想,确实如此,于是又把石子儿揣进去了,“幸好四妹跟大嫂他们出门了。”
否则就得碰上这个畜生。
“哟,这不是李秀才吗?”肖乐吊儿郎当地走过去,他因为干活儿的关系,身上有些脏,手上也不干净。
李秀才眼中闪过不耐与厌恶,被肖二哥看个正着,他一下就炸了!
“老三,离人家远一点,人家可是秀才老爷,咱们这一身污秽,可会脏人家的眼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肖二哥却一把揽住李秀才的肩膀,李秀才吓一跳,汗味儿从肖二哥身上传来,让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。
“是吗?可我觉得李秀才不是那样的人,”肖乐也从另外一边伸出手拽了拽对方的衣服,“啧,瞧瞧这衣裳面料多好啊,二哥,等我有钱了,我给你们每人置办一件!”
肖二哥非常感动,也用那脏兮兮的手在李秀才的衣服上,这里蹭蹭,那里摸摸。
偏偏李秀才这衣服是月牙色的,非常显脏!
“你们、你们!”李秀才急速后退,脸色难看低声喝道,“实在是有辱斯文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肖乐一脸不解。
“李秀才,你说点咱们能懂的,我们不像你,满腹经纶、饱读诗书,”肖二哥使劲儿搜刮着脑子里记得住的形容词,“我们就是粗鲁的庄稼汉!”
“我、我找莫秀才。”
李秀才顾及自己的形象,即便再生气,也没有指着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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