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淑芬也不喜欢,可怎么办?那是他们舅妈啊。
舅妈势利,又不喜欢待客。
等肖乐他们拿着年礼过去时,午饭居然就是窝窝头配咸菜。
可肖乐和肖淑芬明明看见几个表哥嘴角带着油,一看就是在灶房吃了后,他们一来就是这些。
舅舅的脸色也不好看,却因为舅妈太过强势,他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“肖乐啊,好久都没见到你了,”舅妈笑眯眯地看着肖乐,“快吃,别客气,锅里还有呢。”
“舅妈才客气呢,”肖乐心情不好,一点都不想和她哔哔,“灶房里全是腊肉味儿,哥哥弟弟们嘴上油都没擦干净,倒是把这些省出来给我们这两个外人,还有几个外人表嫂吃,可真是客气啊。”
这话一出,舅舅一家的脸色都尴尬起来。
肖乐却当没看见,反而真情实意地看向几个眼睛略红的表嫂,“嫂子们,吃吧,别人不疼你们,你们还不疼自己了?”
舅妈舅舅刚要开口,肖乐又道,“等着吧,日子还在后面,他们总会老的,老了以后嘿嘿嘿……”
舅舅舅妈大惊,肖淑芬清咳一声,对大伙儿道,“我二哥前些日子受了点伤,脑子不怎么清醒,总爱胡说八道,舅舅舅妈,你们别介意,二哥,快吃啊,吃了咱们回家。”
“吃什么吃啊!”肖乐冷哼一声,起身拿起年礼扯着肖淑芬就走了,“人家当我们是打秋风的对待,咱们不得有点自知之明?”
说完,这兄妹二人就不见踪影,接着没多久便有好几个婶子进来串门。
“哎哟,那个一边走一边哭的是你们的亲戚吧?”
“天哪,过年你们怎么吃这个?这窝窝头都馊了啊!你们拿这个待客?”
“昨儿你们不是还喝酒吃肉吗?”
这话让舅舅一家硬是没办法开口。
很快,他们家招待亲戚用馊窝头和咸菜对待的事儿便在生产队传开了,一时之间家里的闹翻了天。
几个没结婚的弟弟们大吵大闹,因为没人愿意和他们这样的人家结亲,这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打光棍。
这可把舅舅一家愁得不行,舅妈恨死了肖乐,却又因为被事儿拖着,压根不能过来找麻烦,本想着十五那天肖妈过去他们好好说说肖乐兄妹。
结果都开春了肖妈也没过去。
肖妈听了肖乐兄妹回来说的话,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饭,心里一阵一阵的心酸,“你们那舅舅本来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,算了,这门亲戚走也是那么回事,不走也是那么回事。”
年年都是他们过去,可人家呢?从来没来过。
肖妈本就看淡了很多事,这断一门亲在她眼里就更不是一件事儿了。
开春后,大伙儿都忙着上工,肖淑芬去县城念高一,肖妈在家做饭,收拾家务,肖乐和杨绣绣去上工,肖默已经走了五六天了。
而肖默一走,私下找肖乐借这个,借那个的人就多了。
“肖乐啊,就两斤粮食,我过几天就还给你。”
肖乐长叹一声,“叔啊,你去年借我的三斤玉米面,还没还呢,听说你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?那麻烦你尽快还啊,不然新媳妇进门,我去要账你们脸上也过不去。”
“啊?这……”
那叔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“肖乐,你咋变了呢?”另外一个伯伯听见这话立马皱眉,“就这么点事儿,你都不帮忙?我们真是看错你了。”
肖乐双眼一亮,赶忙拉着刚才向他借粮食的叔走到那伯伯面前,“哎哟王三伯啊!我怎么把你给忘了!叔!不就是两斤粮食吗?王三伯能借你二十斤!”
王三伯瞪大眼,“你胡说什么!”
“不是吧不是吧!王三伯,你不是连二十斤粮食都不能借给叔吧?”
肖乐高声高气,不仅吸引了不远处正在歇息的人们注意,还引起了刚过来莫书记的注意。
“大伙儿可都知道啊!当年王三伯家的五叔叔落水,是这赵叔把人救起来的!这是什么之恩啊?”
旁观人挠头,“救命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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