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说给你做饭呢,结果你倒是精神好得很,”肖帧打了个哈欠。
季雅维也跟着打。
“你们昨晚上什么时候睡的?”
肖乐让肖帧烧火,让季雅维去洗葱。
“也不是睡晚了,就是没睡好,总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咱们看,”肖帧甩了甩头,“怪的是我今儿早上问你嫂子,她也是因为这个关系没睡好。”
“是吗?”
肖乐摸了摸脖子上的二疤,“我怎么没感觉?”
“你肯定睡得死,”肖帧又打了个哈欠,“不行,回县里我得睡一觉。”
“你这样能骑车吗?”
“我去洗个澡就是了。”
肖帧摆手,没问题。
吃了面后,肖乐背着背篓拿着锄头上竹林去了,现在的八月笋正长得好,得挖点回来做成干笋,冬天的失火炖鸡或者是烧鸡都成。
这个八月笋的意思是农历的八月,不是新历的八月,因为现在新历都快十月了。
八月笋味道好,而且不拉嗓子,不用过水,直接切出来炒肉也好,炖汤也好,都行。
拿到镇上买,也是一块钱一斤,非常受欢迎。
他们家的八月竹不是很多,但是一家人吃绰绰有余。
肖乐麻利地挖了一背篓回到家里,此时他们还没走,刚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。
“拿点八月笋去县里吃,”肖乐剥了笋子壳,用干净的袋子装好,又把冰箱里昨天放进去的豆腐拿了八块出来装好。
“全给我们了,你吃啥?”
肖帧皱眉。
“吃个新鲜,我接下来得吃八月笋呢,”肖乐把东西都装好后,便拿起水壶,“我还要去挖笋子,你们走的时候关大门啊。”
“知道了,”肖帧应着,又指了指院子里的笋子壳,“要扔吗?”
“不,我晒干做引火柴,”肖乐头也不回道。
“他一个人在家也把家里照看得挺好,我们啊是瞎操心了。”
锁院门的时候,肖帧感慨着。
“是啊,你知道我小表弟吧?他爸妈出差一周回来,他暑假放假在家,一周的时间,屋子里垃圾成山呢!我看我姑姑发的朋友圈,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味道了。”
季雅维忍不住干呕一下。
“别想了别想了,”肖帧再次庆幸自己的弟弟不是那样的人,“慢点走。”
这一天肖乐都在挖笋子,背笋子。
下午五点在家开始剥笋子壳,好家伙剥到十点半才结束。
顾不得收拾院子了,笋子壳刺人的很,他戴了手套也不舒服,只想要洗澡。
刚进房间找衣服,肖乐忽然把脖子上的二疤放在了堂屋桌子上,这才去洗澡。
听着浴室的动静,桌上的二疤微微一动,青光微亮接着便有一虚化的古装男人出现在那玉上方。
“啧,真穷,真是一代不如一代!”
古装男人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四周,接着一甩袖,便往院子里飘去,他飘到半空中环顾了一下四周后,更嫌弃了,“真没想到,我莫丞做鬼能做得如此窝囊,连城都进不了。”
他自打寄在这玉中后,也醒了几次,结果不是被书生典当换几个饼子吃,就是战乱被埋在地里,好不容易被人挖出来了,莫丞才发现时代变化巨大,早已不是他生活的那个年代。
但每一次都没遇见一个玉的好主人,总是在那些骗子的摊子上,渐渐的莫丞也不愿意出来了,直接藏在里面沉眠。
离上一次沉眠也才两三年,但那会儿在城里,在古玩街,这一次却在小小村落。
还被取名为二疤。
莫丞长叹一声,拂袖而下,在院子里转悠。
肖乐一边擦着湿发,一边来到堂屋门口,便见那熟悉的身影正在院子里嫌弃这,嫌弃那的。
要不是对方鬼影实在是薄得很,他简直想给他两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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