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吃了饭过来的。
回家的路上,肖二哥说起在薛家下小路遇见的男人,“不是普通人。”
“是不是个子很高?”
肖乐双眼一亮,伸手比划了一下。
肖二哥点头,“你认识啊?”
“早上见过,”肖乐勾起唇,“就是不知道叫什么,家住何处。”
听出肖乐语气中的不对劲儿,肖二哥提醒着,“他很可能是薛四郎的朋友。”
“二哥,不是我贬低薛四郎,”肖乐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儿,听着石子儿落在草丛间的声音后弯了弯眉眼,“就他那德性,还真不能交到这么厉害的朋友。”
“可我瞧见他就是从薛家那边下来的。”
“放心二哥,我心里有数,真要是冲着我来的,”肖乐的手指轻碰了一下唇,“我也会拿下他。”
那人,太对自己胃口了。
“爹流血了。”
大丫指了指床上的薛四郎。
“没事儿,”薛四娘子刚把小女儿哄睡着,这会儿抱着大丫亲了亲,“舅舅帮我们母女三人出了口恶气,以后啊,他再也不敢打我们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大丫露出笑颜。
“真的。”
薛四娘子又亲了亲她,等大丫也睡着后,薛四娘子从身上拿出那张一百两的银票。
除了这个,她身上还有十几两的碎银,全是莫丞给的。
当年,镖局给了五十两银子,可被小人贪了,莫家只得到莫丞的死讯,却没得到那应得的银子。
如今莫丞回来,先去收拾了后娘一家,再过来看她,本想带着她们去镇上安居。
可薛四娘子得知薛四郎这辈子都只能瘫在床上后,忽然不想离开了。
“让他活着,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。”
薛四娘子把银票和银子收好后,这才和女儿们一起睡觉。
这是她这些年来,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。
肖母生辰的前一天,村里传了两件事。
第一,薛四郎醉酒把脑袋摔了,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,可薛家老宅那边没一个人过来瞧,薛四娘子眼睛都哭肿了。
想想也是,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?
第二件,则是有外来户搬进来他们村。
那人姓莫,叫莫丞,是薛四娘子的亲大哥,他来村里也不住妹妹那,而是买了村里一青砖大瓦房,这瓦房的主人搬到县城去了,屋子空了两年多,总算有了主人。
“有银子买瓦房,怎么不拿银子救他妹夫啊?”
肖乐听见有人说这么问。
“老薛家的人都不管,这失踪许久才回来的大舅子会管?而且这些年薛四郎是怎么待他娘子的,救他?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。”
这婶子说得倒是公正。
“再说了,镇上的大夫都来看了,治不好,这花再多的银子也白搭,这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呢,总得顾着孩子吧?”
几人越说越起劲儿。
肖乐扛着锄头从旁路过,顺带向几位婶子打了招呼。
等他回到家中时,肖二嫂正在堂屋里做衣服,肖二哥拿了几匹布回来,肖乐设计了图样,肖二嫂正在做第一套准备卖出去的成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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