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的意思明摆着是昨天季誉假装生气故意耍沈衍名玩。
真他妈记仇。
两个人视线交织,车里车外,呼吸声都听得清,暧昧又保持一定距离的姿势。
季誉果断直起腰后退一步,“装不认识我却和别人说了那么多话,我当然生气。”
“当时在替你和书记商量,周三我有一节公开课,检讨免了,去听课就好。”沈衍名推开车门走下来。
季誉并不领情:“不去,我那天有比赛。”
沈衍名目光定格在季誉略微发红的膝盖,眼里似乎含着询问。
季誉暂时不能撕破脸,“上次侧翻被摔裂开,新的护膝还没到。”
“这样的话,周三我希望你准时到教室。”
季誉盯着沈衍名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出了神,眼神晦暗,相当理直气壮,“不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没有原因。”季誉故意挑衅,“要不然叔叔你也别上课了,来看我比赛吧。我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人。”
停车场里猛然陷入寂静,沈衍名下颌线条很清晰,表情带着无奈与纵容,可看向季誉的眼神让人严重生理不适,类似偷窥狂的黏腻,疯狂,却又有些不像,貌似更加诡异些。
季誉对这种眼神有点熟悉,他再次产生错觉,沈衍名的面容和记忆中死相丑陋的父亲重叠在一块,他脸上流露出厌恶与反感,甚至是恨意。
沈衍名很快被季誉的表情取悦,声音都放柔不少,“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。”
季誉被这句话弄得猛然清醒过来,人死不能复生,这个人也不可能是他爹,“有多早?”
“年初校方邀请我来任教时,提供了许多学生资料给我,你很优秀,也在其中。”沈衍名的回答总是这样擅长玩弄人类心理,前一句勾起季誉的怀疑,后一句却又很快打消。
季誉握拳后又松开,“那么搬来小区前,叔叔也早知道我住在对门?”
“成为你的邻居的确是碰巧,我们很有缘。”
“是么?”季誉强忍着恶寒扬起笑容,内心不断暗骂沈衍名。
沈衍名点头后提醒道:“膝盖不及时处理的话会出现淤青,破皮的位置容易落下疤痕,不介意的话,过会可以去我那简单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“行。”季誉对于这种主动邀约向来不拒绝,正愁没有理由多去几次,他想知道书房那面墙究竟藏着什么……他瞬间有了更加大胆的主意。
季誉重新跨上机车,戴上漆黑的头盔冲沈衍名挥手,声音充斥兴致勃勃。
“叔叔,要我去上你的课也可以,我们沿着最近的立海大道开,终点线就是小区门口的喷泉边沿。如果我先到,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一辆形似黑豹的机车与沉稳商务的迈巴赫近乎并驾齐驱。
傍晚天边的云霞颇多,车灯亮起,两架铁皮车如同星际电影般在进行正大光明的追逐战,风里驰骋,风里极速。
季誉身上的白T被风吹得鼓起,他很久没有碰上这样的对手,激起绝对的胜负欲,心无旁骛只想赢。
而沈衍名开车时余光都是季誉,轻轻摩挲方向盘的手也不知道究竟想去抚摸什么。
一路上都是旗鼓相当,可在最后冲刺路段,沈衍名将油门踩得略轻。
走廊两扇大门相对,主人们各自心怀鬼胎。
季誉先一步走出电梯,满脸不耐提出蓄谋已久的条件,“你故意输给我,那也行啊。从明天开始一个月,你要随叫随到,我提出的要求不准拒绝,等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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