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不用再来。”季誉这句话潜台词很明显。
解雇一个人会有另一个人来接替,没用的东西,统统不会留下。
中午季誉在正厅用餐,刘潮生走进来时脖子上挂着固定器大吐苦水,“我现在都疼着呢,你家沈教授下手真狠。”
季誉道:“小伤而已,谁叫你当时给他开门。”
“我只是想进卧室拿录像机,结果他站门后把我打晕了。”刘潮生倒吸凉气后嘟囔道:“躺医院的神经病也是命大,被撞成那样还没死,半身残废了而已。”
见季誉完全不为之所动,刘潮生当即坐下:“我感觉偷窥这事应该和沈教授没什么关系。那神经病之前在地下赌局花了几百万把把买你输,结果你每次都赢,三个月前输的倾家荡产,受刺激了就发病开始尾随偷拍你,靠在暗网售卖你的照片和视频发财,越暴露的价格越高。”
“他卖出去了一大堆,电脑数据虽然被清除,不过我查到他的银行卡流水,全部都被一个买家高价收购走。买你照片的人IP地址在英国,沈教授在国内。不过……地址想改也简单,这么想还是蛮可疑的。”
季誉手里那把餐刀抵在餐盘上发出咯吱声,刺耳难听,“买照片的人是他,六栋1036的买家也是他。让人住进去,再故意引我去抓住。他才是真正的偷窥狂,躲在后面操纵一切。”
“主要目前没证据。”刘潮生手一僵迅速恢复正常,很快又笑眯眯问道:“说句实在话,你都把他关了这么久,不心疼?”
季誉阴恻恻瞥着刘潮生,“谁在乎,难道你在乎?”
刘潮生没再乱讲话。
起身离开的季誉忽然扭头多看了两眼刘潮生脖子上的固定器。
竟然没有下重手,不像沈衍名的作风。
在卧室里抽完一根烟后还是烦躁,季誉最终心不甘情不愿把枕头下面的平板拿出来点开监控。
地下室的白炽灯很亮,照得人清晰无比,沈衍名两只手都被手铐紧紧拷住背后,凌乱的衬衫上沾了血,正弯下腰跪在正中心位置,拱起的背部线条精壮,垂头露出的侧脸蒙上一层黑暗与阴霾。
季誉目光微动心情好了很多,他就喜欢看沈衍名狼狈。
可是下一秒,男人缓缓抬起头凝视摄像头,同样凝视着正在偷窥的季誉。
四目相对,心跳诡异加速。
明明没有危险,季誉依旧出现了这种生理反应,他蹙起眉百思不得其解。
第38章 三十八
夜里气温骤降,沿着画满裸体的壁画长廊走,螺旋扶梯一路延伸到地下。
风吹动窗户,依稀传来养在后院的马时不时发出的嘶鸣声,季誉想推开地下室大门的手有些迟疑,伸出去又收回,转身了却又觉得不甘心。
他想等沈衍名精神崩溃求着来见他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按捺不住,弄得他急不可耐一样。
可如果沈衍名真因为这点囚禁就精神崩溃,那压根不配和他玩下去。
季誉想起卧室里放着的狗项圈,算了,没必要跟狗置气。
“跪在这也不老实,害我又换掉一位医生。”季誉赤着脚走进空荡的地下室,没有窗户,瓷砖冰冷,白炽灯不分日夜的照射,适合逼供犯人,也适合调教宠物。
“你来了。”跪在地上的男人缓慢抬起头,狼狈凌乱的发间微垂,喉结正下滑,那双邪性深邃的眼看人时压迫感十足。
“来看看以前最爱干净的邻居叔叔现在有多脏,多恶心。”
地下室的大门被季誉重重关闭,他一步步走近,脸上扬起笑,眼底透着的冷漠与残忍与沈衍名如出一辙,不过还是太年轻,多少有些急切。
“你跟我做爱的视频很多人都看见了。学校开除你,临北这块地界你彻底待不下去。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究竟偷窥了我多久。搬来对门接近我,暴露自己也暴露那个蠢货,你再亲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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