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雁起和那人同时脸色一变。
看得出那人和石雁三很不对盘,但在石雁三的讽刺下,他还是憋得脸色很难看的向韩雁起认认真真的道歉了。
这就是规矩了,一般来说,只有问妓子才会问人家是哪个妓馆的,而面对床技师傅,要问的应该是师承。严格来说韩雁起并不是时花楼的人,他只是和自己的师门一起被时花楼供着,依附着时花楼,就像藤缠树一样并存,好到像一体,好到很多时候不分彼此。
但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,时花楼的人,卖身,韩雁起师门的人,只负责调教那些卖身的人。这也就确定了床技师傅们的本质,他们或许能和任何人上床,能教任何人上床,但他们绝不是妓子,甚至多数人认为被与妓子看为等同,是很侮辱人的事情。
在风月行内的人心里,妓子是妓子,床技师傅是床技师傅,就算两者会的东西一样,那也不能说床技师傅就是妓子,有的人心中甚至是看不起妓子的。他们更愿意认为床技师傅是一项不同于妓子的职业,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方才石雁三说那人眼力不好,正是他看出了韩雁起身怀名器,却没看出那是艳骨,还错将他认成妓子,莽然问了出口,徒惹人笑话。
韩雁起不开心自不会是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妓子十分丢人,与旁人不同,他却是想到别的方面才不开心。看成妓子,那也就是说人家认为他是被人上的……好吧,虽然他确实才被人上过,但正因为这样,才戳到了他的痛处啊!
面对这人的道歉,韩雁起阴沉着脸,没有说什么,显得十分不开心。
那个姓陈的在石雁三嘲讽的眼光下,讪讪的走开了。
旁边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,原来这就是时花楼的小公子啊,果然名不虚传。
明盛兰则很开心的和石雁三打招呼,道:“师姐,你来啦。”
石雁三笑盈盈的打量他们二人一眼,赞许的道:“动作挺快的嘛。”
明盛兰咳了一声,道:“多亏三姐指点。”
韩雁起又不是傻子,怎会听不出两人在说什么,他愤愤的道:“三姐,你也太过分了,你忘记了师父的教导吗。”
石雁三正色道:“小师弟,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和师父说的,难道你忍心师姐被师父责骂?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,更是不忍心盛兰每日承受看得到吃不到的折磨。”
明盛兰也帮腔道:“那个……木已成舟。”
韩雁起瞪他一眼,是啊,是啊,生米都煮成熟饭了,现在说什么还有鬼用。韩雁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哼了一声,道:“算了算了,原谅你了。”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。
石雁三早料到如此,她敢做就是早料定了小师弟的性子,且不说天真心软,恐怕他对于一直没能和爱人巫山云雨也早有怨言吧,这下子得偿夙愿,还管什么上下。所谓上下,也只有师父那么在意罢了。
石雁三指着从方才起就跟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少年,道:“这是楼里带来参加折艳会的好苗子,你们认识一下。”
这三个人韩雁起都没见过,看来是被石雁三带在身边调教的,见到小公子他们都落落大方的行礼。
这时,看石雁三来了,那些想结识韩雁起的人觉得有了机会,立即有同石雁三差不多年纪的女人,扭着她软绵绵的蛮腰捷足先登,打断了几个年轻人的交谈,笑盈盈的道:“三姑娘啊,这个是令师弟?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。”
石雁三亲热的道:“好说好说,雁起、盛兰我给你们介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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