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秦绍延正陪儿子玩象棋,听到“吃药”二字,他不禁苦下脸,旺仔见了笑嘻嘻地喊:“妈妈,爸爸又害怕了!他是个胆小鬼!”
秦绍延瞪了儿子一眼,自知躲不过去只能慢腾腾地站起身往厨房走。
杜乔见他这德行,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,“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磨蹭?早喝晚喝都要喝,还不如速战速决!”
秦绍延摸着鼻子拿起汤药,就在杜乔又要催促时,终于把药碗放到嘴边,一口气“咕咚咕咚”喝了进去。
瞬间,苦味直达心底!
“爸爸,给你果脯。”旺仔手里抓着几颗蜜枣,这是从京市带回来的,他一直没舍得吃。
“不用,爸爸不吃。”秦绍延被苦得五官紧皱,但也没丧心病狂到去抢孩子的零嘴。
杜乔从兜里掏出一块大白兔,剥开糖纸把糖塞进他嘴里,“啧啧啧,谁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医生竟然这么害怕喝中药?”
其实秦绍延也没想过自己能排斥中药的味道,那种苦味蔓延在嘴里,让他浑身都不自在。
“我保证,我慢慢会习惯的。”
杜乔不由得哼笑两声,对他毫无信心……
两天后,杜孟义拎着一个行李箱,到达芦苇岛码头。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,他脸色发白,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。
想到这次上岛的目的,他特意换了一身新衣服,就连头发也是在理发店新剪的。
他要在杨春梅面前把她新男人比下去!
当杜月溪来到码头接他的时候,免不了被他这身行头惊讶到。
父女两人很久没见,杜孟义第一句话问:“你这孩子咋看起来老了不少呢?是不是高家人对你不好啊?”
父亲的关心让杜月溪心里委屈,如今她成了高家的老妈子,不仅要洗衣做饭带孩子,还要伺候两个老太太,高军他老姨算是赖在这里了,想撵都撵不走。
怕父亲担心,她没说实话,“爸,我挺好的,倒是你这两年不容易,早知道春梅姨会再嫁,你当初还不如娶了那寡妇。”
“别提这俩女人,听着就晦气!”杜孟义的名声早就臭了,再加上在工作中处处被人穿小鞋,根本没人愿意给他介绍对象。
除非找个拖家带口的农村寡妇过日子,可他又不愿意当那冤大头。
想到这一切都是杜乔那白眼狼害的,杜孟义虎着脸问:“杜乔她家在哪儿?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!”
“你别着急,等进了部队大院,我给你指个方向就知道了。”
两人聊天的功夫,就进了部队大院。家属院的方向很好找,杜月溪替他指明方向,“我不方便跟你去,到了那里你就赖着不走,到时候她也拿你没辙。”
“行,那你先走吧,我自己能找到。”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不孝子,杜孟义的情绪有些激动。
他和杜月溪分开后,便朝家属楼后面那几排平房走去。
就在这时有个婶子见他脸生,立马叫住了他,“你干啥的?要找谁啊?”
如果换作平常,杜孟义一定不会搭理,但这里是部队,他有些发怵,“大姐,我找杜乔,我是他爸。”
“你瞅着比我还老,你管谁叫大姐呢?”婶子狠狠瞪他一眼,又问:“你是她亲爹?”
杜孟义擦了一把额头的汗,忙点头,“对,是亲爹。”
杨春梅的遭遇在家属院不是秘密,婶子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,随即眼珠儿一转,伸手指向西边,“你走错地方了,那边才是家属院。”
杜孟义一愣,反驳道:“但我听说前面才是家属院啊?”
“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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