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是吃惊地问他。赵情这会儿也回神了,晓得自己说错了话,挠挠头,开始收拾起地上的垃圾来。
我爹一般对他的姘头没什么要求,除了要他们干干净净,别拿着他的名头杀人放火外,还有一个就是,不能把我拐走。当然,这些是我自个儿总结的,更详细的东西在他们签的文件里。真是,我爹就是什么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,包几个姘头还要搞出些花里胡哨的文件来。
我从赵情带的东西里翻出个口罩戴上。
“走吧,送我回老宅。”
我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回事,年轻人叹什么气呀。”
赵情欢欢喜地朝我走过来,伸手拍在我肩上,顺势搂着我出门。
老宅是因为真的有点老了,所以才这么叫,算起来差不多有近三百多年的历史了。老宅没安在深山老林里,就在我们这座城里,我爹念家,他讲究落叶归根。
老宅是闹中取静,大隐于市。这样的地方住着是又方便又自在。
但是我不怎么喜欢回去,太冷清了,我爹就我一个孩子,虽然我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不少,但是他们除了过年那几天都不在本市,我还连个娘也没有,虽然我爹经常揍我,打着教我散打的旗号,但是我受不得一个人的孤独,还是喜欢黏着我爹,要跟着他一起住。
其实,好像我和我爹待一起的时候也少,见得多的是他的姘头们,比如赵情。
赵情把我送到巷子口就走了,老宅旁边是些弯弯绕绕的小巷,没有路灯,我没提前通知吴管家,自己拿手机照光,算是半摸黑走了进去。
一路上挺顺利的,没磕着碰着,平日里都有人清扫,巷子虽然狭小,只可三人并肩行的宽度,不过我一个人走在里面还算宽敞。
走了几分钟,心里正算着还要转几个弯,突然这时身后有阵劲风袭来,有人!
身后那人想擒住我,抓了我的左臂,出腿往我下盘扫,我借着他抓我的着力点,反倒是扯上了他的手,然后利用腰腹力量往上一跃,再重重朝后撞去,我们俩人一起摔到地上,我听到他哼了一声。不是那种被撞痛发出的声音,而像是对我表示不屑。
摔倒在地上时,我想立马跳起来跑掉的,但这人却像是什么狗皮膏药一样,用手脚缠上了我。这是柔术吧……
我挣了好几下,反倒是被他逮着机会缠得更紧,我都能听到我骨头发出的“咔嚓”声。
我心中一急,直接上嘴,咬住横在我脸侧边,那人的小臂。这人穿的居然还是西服,我一口下去肯定没咬破皮肉,牙齿被材质上好的西服料子挡着,这人刚刚还及时绷紧了小臂上的肌肉,估计我咬的地方就只是一个有点瘀血的牙印子。我有点后悔刚刚咬得太发狠,完全是白给,我嘴角的伤被扯得更开了,牙也隐隐地发疼。
“谁?谁在那里!”
有人打着手电筒走过来,我听着声音耳熟,好像是吴管家。
“救……唔唔唔……”
我还没喊出救命来,缠上我身的人就用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嘴。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。
就在我以为真的要嗝屁的时候,这人手上的戒指磕我门牙上了。那酸爽,简直了!
我好像晓得他是谁了……
真是无聊,我心中这样说着,可我现在委屈极了,我……我好难过,怎么,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呀!
“杜先生,小公子,你们这是?”
等吴管家走近,我爹已经松开我站起来了,只剩我一个趴地上,边喘边咳,咳得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我放纵自己顺势哭出一堆泪,不停地砸在地面上。
我爹没有回头看我,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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