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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的就属于贞洁烈女那种了,誓死不再嫁。即使投入下一任怀抱,还朝思暮想着亡夫,时时念着他的好,盼着他哪一日仰卧起坐,起死回生。

今夜秘聚怀陵的,就全属于后一种。

这些前辈脾气倔,不能硬劝,得一步步引导着来。

余西河先开口,道:“元初帝近来连连噩梦,据说是招惹了宫里什么脏东西,被折磨得身子早撑不住了。殿下,这就是我们刺杀他的最好时机啊。”

趁他病,要他命?

不过……

衣轻飏托着下颌,很好奇:“脏东西?我从小在那儿住,也没觉得有什么脏东西啊。他究竟做的什么噩梦?”

另一个在朝中任职的老臣说:“我收买了几个帝前伺候的小内侍,据他们说夜里总听元初帝忽然大叫,捂住胸口,像被噩梦魇着了。”

还有个老臣说:“我听太医院的人说,皇帝是梦见自己被箭射死了,有时是一箭,有时是万箭,有时梦里还听得到玉佩破碎的声音,还有什么人抱着他像在哭泣。”

来一趟怀陵,谋反的心思没有。

捉鬼的心思倒来了。

衣轻飏饶有兴趣:“哦?玉佩破碎?什么玉佩?那个抱着他哭的人又是男人还是女人?”

——

“玉佩形制……我已记不得了。”

顿了一下,元征苍白着脸摇头。

“倒是那个哭泣的人,我每回梦中都没听那人哭出声过,辨不清男人还是女人。反倒是……”

他长眉折蹙,陷入回忆。

“隐隐听见有谁唤那人……贵妃?”

云倏眼底光影轻微一动。

一旁伺候的总管太监忧心忡忡地补充:“之前陛下以为是场什么预知梦,可后宫里却没有一位贵妃啊。”

业尘子捋着白须道:“那陛下不如暂立一位贵妃,试试看?”

元征沉思片刻,摇头:“我总有种感觉,梦里那人并非我。我虽暂代了他的身体,但却一直是旁观他的人生。”

业尘子叹道:“这症状便像邪祟上身。可惜贫道能力有限,这几月都未能查出陛下身上沾了什么邪祟。”

他望向云倏:“容与君怎么看?”

云倏抬起眼,目光深凝向皇帝,无情无欲的淡薄,似一柄冷刃穿透他心中试图遮掩的东西。

“陛下应当记得,那玉佩形制吧?”

元征一凛。

业尘子惊诧:“陛下竟见过吗?”

元征低垂下头,半晌勾起唇角,略显颓然:“我是见过,但……”

云倏平淡无奇地叙说:“但您并不想让我们知道,或者说,您不想将它交出来。”

业尘子讶然起身:“那玉佩竟在您身上?”

无法断定那玉佩是否为邪祟,但至少也与这场噩梦来源有关,皇帝既想摆脱噩梦,又为何隐瞒那玉佩的存在?

元征直面业尘子质疑,无法,只得笑笑,叫总管从他枕下取出一个绢帕包着的物什。

他珍重放在掌心揭开,沉声道:“我只有这玉佩的一半,与梦中那块……形制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
业尘子蹙眉:“梦中玉佩破碎?是否便是碎为两半?其中一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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