唔,他那病得要死新郎官好像没来啊。
傅念迟正想着,「一拜天地」的喊声,便拖着长腔飘入耳中。
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股巨力便按在他后背,强迫他弯下身。
似乎是怕傅念迟不愿意,那人相当用力,几秒种后,又把他揪了起来。
傅念迟宛若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鸡,被大娘压着拜完了堂,当然,全程的主角只有他一人。
重病的叶苍澜没来,叶苍澜的爹娘,已故先皇和明妃当然也来不了,所以傅念迟是这里唯一的演员。
毕竟是冲喜,婚礼一切从简,之后傅念迟就被迅速送入了洞房。
生怕他跑了似的。
周围终于勉强安静了下来。
傅念迟坐在喜床上,他凝神细听一阵,确定屋里应该没别人了,立刻抬手将盖头摘下来,长舒口气。
总算能顺畅地呼吸。
桌上几盏烛火燃着,还放了一壶酒,不知名的香气飘入鼻畔,傅念迟紧张的情绪稍微消退了些。
趁着叶苍澜还没来,他可以——
咦?
傅念迟放松撑在身后的两手,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。
他僵硬地扭头,只见背后喜床的里面,身着大红喜服,侧身躺着的俊美青年,正幽幽地望着他。
傅念迟:……
从青年那苍白的面色,还有寡淡的薄唇,虚弱无力的样子,傅念迟顺理成章地判断出,他就是叶苍澜。
两眼能发镭射光的禄沐仙尊。
傅念迟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。
谁能想到叶苍澜就躺在床上啊!正常流程不都是新郎从别屋过来吗!
等下,他这个身体状态,好像也只能在床上等着。
傅念迟迅速调整好表情,他谨记着千万不能得罪叶苍澜的活命宗旨,努力挤出来和善的笑容。
他俩成婚了是吧,按照时代背景,应该叫对方什么来着?
傅念迟张了张嘴,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唤道:
“夫、夫君。”
好羞耻他竟然叫一个男人夫君!
“……”对方显而易见地沉默了一下。
难道说叶苍澜不喜欢他这么叫?可是他们俩如今在洞房里啊,除了夫君还能叫什么?相公,王爷,大哥?
正当傅念迟浑身紧绷,满脑子胡思乱想之时,叶苍澜轻轻咳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
一阵可怕的沉默。
虽然成为了合法夫夫,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两人大眼瞪小眼。
所以说呢?现在应该干什么?
按理说,应该是叶苍澜为他挑下盖头,但傅念迟已经把盖头扯掉,扔到旁边了。
按理说,他们应该走到桌边,喝上一杯合卺酒,可叶苍澜这满脸发白的样子,能不能坐起身都是问题,更别说喝酒了。
这时,叶苍澜轻轻咳了一声。
“累了吧,早点休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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