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言的尸体。
傅念迟扒在棺材边上,咬着唇看了半晌,确定没有用。
好吧。
看来叶苍澜不是公主,他也不是王子。
既然搞浪漫不行,那来点别的。
傅念迟从纳戒中拿出慕容芷棋借给他的书,他掀开书的第一页,清了清喉咙。
“宋明玉用力捂住嘴,他双眸紧闭,眉头蹙着,尽管拼命忍耐,仍不受控制地从指缝中溢出口口,所有神志都被那一下下的蛮横口口碾得支离破碎,娇气的口口竟然在不断挽留那过于灼热的口口……”
傅念迟字正腔圆,饱含感情地读出了众多不堪入目的文字。
那天夜里种种情形还清晰浮现在脑海,恍如昨日,叶苍澜故意大声念出的热辣字句,他面红耳赤地扑上去捂住对方的嘴,所有的玩笑和打闹,当时的尴尬和羞涩,如今回想起来,都只会让全身内脏有一种蜷缩起来的疼痛。
傅念迟念着念着,就变成了声情并茂的播音腔,他实在没工夫去想别的,只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够唤醒叶苍澜。
可他嘴巴都读干了,灵堂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。
傅念迟只能将书合上。
看来得再换一种办法了。
傅念迟重新进入到棺材里,跨着蹲在叶苍澜的尸体上,对着他的脸,砰砰来了两拳。
叶苍澜的脑袋被他打得偏向左边,又接着偏向右边。
毫无反应。
傅念迟开始唱歌,他把脑子里能想到的所有洗脑神曲全都唱了一遍,也包括曾经在酒楼里教给叶苍澜的孤勇者。
到最后他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个神经病了,才终于停下。
傅念迟的灵感枯竭,方才的欢声笑语上蹿下跳非但没能缓解他心中的孤独,反而又让他不受控制的落下泪来。
什么啊。
他抬起手,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湿润,终于安静下来。
要是刚才有人路过,听到里面的动静,估计会以为他疯了吧。
实际上傅念迟感觉自己和疯了也差不了多少。
只要一想到未来可能孤身生活在这方世界,傅念迟就害怕,他所熟悉的网络、游戏、知识和观念,将全都变成一个人的秘密,没有人可以同他交流,而身为修士,他会拥有漫长的生命,在此后的时间里逐渐忘记自己前二十一年来认识的世界,最终只留下模糊的印象。
——哦,我好像是从另一个地方穿越到这里来的,最开始还有一个同样来自那个地方的同伴在身边,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?地球?
傅念迟握住叶苍澜的手,青年的关节已经僵硬,只能把它强行掰成想要的姿势。
起码在最后的时刻,给他一些希望吧。
求求了。
漫长的黑夜似乎永远不会过去。
只有叶苍澜冰冷的身躯与他为伴,傅念迟用体温暖热了叶苍澜的手,但只要他松开片刻,那只手就会重新凉下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念书时点燃的蜡烛早已燃烧殆尽,一缕天光从门外照射进来,映在傅念迟眼中。
又是新的一天来临了。
傅念迟满心麻木,所有的猛烈情感都在前两天被消耗殆尽,他心里像是有一大块被掏空了,每一次心跳都能感觉到风从其中吹过的无尽空虚。
他正在徘徊在发疯的边缘,原来孤独的尽头是这般感受。
如果他不曾和叶苍澜相遇相识,不曾知晓对方也是和他来自相同世界的穿书者,也许他早就慢慢习惯了只有自己的生活。
可是没有如果。
傅念迟挪了挪身子,腰间有个坚硬的东西正在硌着他。
他伸手拿出来,是一节接近成年人巴掌长度的肋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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