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峻策恍然大悟:“刚才那么大的风,把树枝都刮断了,你应该是被树枝砸的吧,幸同学脸皮也挺薄,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呢。”
幸姳当头一棒,披散着头发,抬头反驳:“喂!你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来这吃,不也是脸皮薄吗!”
“嗯,你说的没错哦。”
真奇怪这家伙,明明被偷拍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,怎么吃个便当还不好意思了。
源峻策伸手去抱她:“不过我劝你,在救命恩人面前,说话要注意一些,免得被丢在荒山野岭。”
“对不起,我刚才说话有点大声了。”
穿过她背后的手,将她翻了个面,眼前天旋地转,源峻策竟用公主抱把她抱起来,幸姳刚想疼的大叫,却发现这个姿势背弓着,也不是那么疼。
“书包就明天拿吧,反正这也不会有人来。”源峻策抱着她,往山下一条小道走去,幸姳问他:“你刚才怎么来的?”
“翻栏杆,还有比这更快捷的路吗?”
“那你也不用走正道啊,翻回去就好了,这条路还挺长的,我怕你体力不支。”
源峻策抿着唇,同意她的说法了,于是换回杂草丛生的小路。
这全是石头和灌木丛,烂坡路,一脚踩下去,土和石子乱滚,脚下不稳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,说不定脸还会扎进下面尖锐的树丛里。
幸姳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提议,正想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走正道吧。
“对了,幸同学。”他停下脚步,低头询问怀中的人:“你刚才手里的纸是什么?”
“你说这个,符吗?”幸姳摊开手,把四张皱巴巴的灵符伸出来:“这个是保平安的啦,我家信道,没事干就会画这些东西来玩玩。”
“哦。”
源峻策笑,眯眯眼弯成新月,乍一眼亮起的笑容,好让人骨寒毛竖。
“怎么办,我信佛呢,突然后悔救幸同学了。”
他富有磁韵的声音,地吸引力般吸着幸姳的心脏,话中呼之欲出的冰凉薄雾,袅袅升起。
“你。”
下一刻,胳膊肘下的手一松,幸姳来不及反应,失重的表情僵硬斥满恐惧,不可置信盯着他垂在身侧的胳膊,自己则朝土坡掉了下去。
金色光束从她手中夺芒而出,四张鬼画符落在她背后稳稳接住,随后光又熄灭,像张普通的黄纸,静静飘躺在她身边。
幸姳闭着眼,长发盖在半张脸,一动不动,是吓晕了。
土坡之上,源峻策哪有半点笑容,白若冬雪的脸庞,凛若冰霜,面无表情抬了一下嘴角。
“杀你,看来还有点难度。”
床上的人霍然坐起。
听到动静的女老师转过头:“醒了,有哪里难受吗?”
幸姳呆滞环顾周围,思绪慢慢回神,这里是学校的医疗室。
空荡的脑子里遗忘了些什么,怎么都记不起来,虚无的感觉让她好恐惧,脸白的不像话,额头水珠从汗腺里冒出来。
“很难受吗?”老师推开椅子过来,捂住她的额头试探。
“除了有些皮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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