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每天跟在我身后的路蝶啊!”幸姳慌张用手比划着。
“你在说谁呀,是不是记错名字了,还是隔壁班的?我不记得有人每天跟在你身后啊,不过我知道秦乐志,他高二暑假不是转校走了,还去国外了。”
“我前段时间在手机上看到他发自拍照呢,这家伙,混得风生水起,他刚走那会儿还问过我,你过得怎么样,不过最近倒是不联系了……”
于齐的声音在她耳边越来越小,幸姳表情可谓恐惧,抱着盒饭的手在发抖,眼睛毫无焦距地盯着地上某处,在想着什么。
“怎么了?”于齐靠近她问道,只见她嘴中仓皇地呼吸着,吐出寒冷的白雾,唇瓣发干皱裂。
“那,源峻策,你记得吗?”
“知道啊,之前跟你同桌,长得又白又帅又高,就是感觉他行为,多少有点不太正常,话说回来,今天怎么没见他来学校?”
“狐英才,狐老师呢?长得像狐狸那个老师。”
于齐噗嗤一声笑了:“这是什么比喻,咱学校哪有这种人啊。”
见幸姳的表情不对劲,于齐脸上的笑也跟着消失:“你怎么了,忽然说这些,难不成我真忘了?”
“没,是我记错了。”幸姳拿着勺子,颤抖的挖起一勺送入嘴中,麻木的咀嚼着咖喱饭,她喃喃自语重复:“我记错了,我记错了。”
关于他们记忆的消失,路蝶这么做,一定有她的道理。
源峻策来到关押松崖的地牢,这里是狐族们建造在山洞里的地牢,到处都是用爪子和工具凿洞的痕迹,以他的身高,进入这里不得不弯着腰。
松崖坐在铁牢中央,他的双手绑着,悬在半空吊起来,另一头固定在天花板的凹槽里。
这里阴冷潮湿,冬天的地牢更是湿气寒重,松崖身上的道袍单薄,已经冻得脸色青白,嘴皮糙得裂开,头发长长地盖在眼皮上。
见到源峻策,松崖坐直身子,链子在空中哗啦作响,说话也因为冷而抖个不停:“你来这,总不可能是放我出去的吧。”
话音刚落,墙壁的凹槽里,便出现了一团火,为这寒冷的地牢带来温度和光亮。
这是松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,他的每一个毛孔都被这团火焰舒适地燃烧着,有那么一刹那,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火堆里,让自己暖和一些。
松崖恐惧地看着他:“你不是被夺走妖力了吗,你应该成凡人才对!我师父死了,你却能用火,那他——”
“他早就死了。”源峻策盘膝而坐,久了的弯腰让他很不自在,他扭了扭脖子,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。
“你的妖力怎么来的!”
“区区一个神,自然是我把它杀了换来的,别说是火,所有的五行,我都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,这世间,已然没有比我妖力更强的存在。”
松崖面色僵硬,难堪的脸上既是不甘,又是憎恶。
“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?你修为已达顶峰,你把仙人杀了,这世间不就是你的了吗!我这半吊子的儡妖,对你来说有什么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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