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皇帝,也只能焦急地在外庭来回踱步。
“皇上,”常海劝道,“温主子羊水刚破,至少还需几个时辰,皇上不如回主殿歇一会吧。”
刘晟却觉得双脚没地方放,下意识来回走动,心绪不宁道:“她这一胎怀的凶险。朕如何坐的住。”
角落里,一名宫女却是悄悄退后,趁人不备偷溜走,直奔凤仪殿。
凤仪殿内。
皇后刚用过晚膳,正想叫珠翠给她拆下发上金钗,听了这通消息,哈哈大笑起来,吩咐珠翠道:“给本宫上妆。这般好日子,本宫必然盛装出场,好叫皇上印象深刻。”
“是。”珠翠带着几名宫婢将唐昕扶到梳妆台前坐下。
告密的宫女转眼便离去了。
唐昕披上尊贵的凤袍大朝服,带上明珠鎏金冠,脸上亦是敷了脂粉,眉心点了宫花。通身雍容华贵,气势逼人。
她走在前面,珠翠扶着她,身后十余名宫婢紧随,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外走。
刚走到宫门口,正好遇见太医院群医例行会诊。
哎,每日早晚一次平安脉,此刻也正好到了时辰。
只不过她此刻不想逗留,对张院长道:“张太医,本宫今日身子好得很。今日晚上的平安脉免了。”
她刚要跨出门槛往外走,张院长带着十余人堵在门口朝她跪下道:“圣上有谕,我等需为娘娘早晚各请脉一次,我等绝不敢玩忽职守,辜负圣上隆恩。”
如今门口被这群太医堵住了还怎么走,唐昕心烦地甩开珠翠扶着的手臂,自己提起裙子往回走,恼声道:“那就请张太医尽快!本宫可等不及!”
她坐在坐塌上,手腕搭在一旁的靠枕上。
一群太医都入内了,纷纷跪在她面前,看着她就心烦。
张太医站在她身旁,将帕子盖在她手腕上,细细问脉。
突然间,他脸上巨变,跪地高呼:“请娘娘速速回塌上平躺!娘娘此刻宫腹受力,胎气大动,皇子有危险!”
“什么?”她莫名其妙地看向张太医,笑出声道:“张太医可是老糊涂了?本宫身子好不好,自己不知道?你在这里胡说什么!”她站起身转了一圈,又道,“本宫此刻看起来像个病人吗?”
不想,一群太医齐齐说道:“请娘娘塌上安置,一切以皇嗣为先!”
唐昕莫名地看着一群太医,美眸转动,发觉不对劲,今日不止太医院的人到齐了,后面还跪了好几个产婆,她花容崩坏道:“是谁叫你们来的!”
养心殿偏殿外。
温琦玉惨烈的叫声一直没停,连声音都哑了。
刘晟亦是站在外面,听着她喊了半个时辰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这时一名太监急急奔来,在皇帝面前跪下道:“皇上不好了,皇后娘娘动了胎气。此刻情势凶险!”
皇帝脸色更是冷凝,对养心殿掌事麽麽道:“此处交给你了。”
“是。”麽麽应道。
皇帝离去时,宫人纷纷服礼道:“恭送皇上!”
香云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,忍不住心疼自家娘娘。如今这时候,皇帝却是抛下温主子,去了凤仪殿……
刘晟步入殿中时,唐昕正在和一群太医僵持。
毕竟是正宫皇后,她若是不肯就医,旁人都奈何不了她。
张太医端着已经第三次重新熬制的安胎药,跪在地上恳求皇后用药。他身后跪了一群太医,纷纷应声。
唐昕看到刘晟进来,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,冷笑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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