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廉耻!
恶心,太恶心了!
连烨黑着一张脸走出寝殿。
连枫走的时候,宫女们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说话。等皇帝走远了,门口的宫女这才抖抖缩缩的来到床榻前,对床上女子禀告道:“方才……方才太子殿下进来过,看了一会儿又走了……”
连梅蕊身上无一处完好,满身青紫,整个人疲惫不堪,头疼欲裂。可在听到宫女禀告的话时,全身的痛感竟然奇迹般的消失,全部冲往了心口,在心尖那一处痛得撕心裂肺,山崩地裂……
“他都看到了?”她失神地望着房梁,一滴泪自眼尾流向鬓角。
“是。”宫女回道。
“知道了,都下去吧。”她挥了挥手,手却沉得提不起来,只能挥动指尖。
宫女们全都退下,把寝殿门也带上了。
房里只剩她一个人,满身欢爱痕迹,穴口污秽不堪。
“呜呜……”她把脸蒙在软枕里,哭得像一只幼小的兽。
就算是被父皇强暴的那一天,她都不曾哭得这么心痛,整颗心都碎成一片一片,掉落在地上无人怜惜。
之后一连几日,她好似一缕游魂般郁郁寡欢,毫无生机。时常坐在花厅里望着渠芳殿正门,期待着,连烨像往常那样走进来,看着她喊一声阿姐。
她痴守了几日,连烨却再也没有来过,反而父皇隔日就来,对她百般调教肏伐。
终是等不下去了,再不见他,她就要发疯了。
连梅蕊特地穿了他夸赞过的黛粉色流仙裙,配上淡绿色披帛。华发高绾,面若芙蓉。
东宫太监引她进了书房,说太子正在看书。
她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,再也拿不出平日里数落他的气势。
“连烨在看书呀?”她素来连名带姓喊他,此刻语气轻松自若,强装镇定。
男子却只当没听到,冷着一张脸,眼皮都不曾为她抬一下。
她何时受过他的冷遇,心头又是窒息一痛。
连梅蕊走到桌案前,对着案后的男子道:“你别不理我啊。”
连枫还是看着书,却一直在看同一行。薄唇轻启,声色冷冽道:“你走吧,我不想见你。”
她再也承受不住,泪水决堤般疯涌而下,在前襟的莲花刺绣上洒落泪珠。
他既不肯看她,她就走进他视野里去。
连梅蕊绕过桌案,在他脚边跪下,抬起头望着他,让他看到满脸泪水的自己,她哽咽道:“我不是自愿的……”
男人终于看向了她,只是眼神冷若冰霜,不带一丝温情,甚至染上一层嘲弄,他说:“是不是自愿,我自己有眼睛,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她脸上瞬间一片绯红,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。她知道自己床上是什么样子,为了少受罚,她对父皇百依百顺不敢违逆……
她不知该说什么了,摇头洒泪,痛哭流涕道:“我真的不是自愿的。你不要这样对我,求求你……”
“求,怎么求?”男人眼中笑意更甚,将书丢在桌案上,专注地看她。
“怎么都可以,你不要不理我,呜呜呜……”她斗胆伸出手,捏住他的袍角,轻轻摇晃。
连烨声色沙哑,隐含欲望道:“是吗?若是要你像服侍父皇那样服侍我呢?”
连梅蕊瞬间石化,竟是哭声都停了。她睁大一双美眸看他,大脑一片放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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