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现在着急了还要跟他“动手”。
方知听宋承青说起这些就笑,脸上有些羞赧,对上对方明亮的眸子,忍不住停下来要亲一亲,宋承青自然满足他, 两人在除夕的廊下接了个带着寒气的吻。
雪还在下,越来越大,地上积起了薄薄的一层,等到明天早晨起来,肯定要更厚了。不知怎的,宋承青拉着方知冰凉的手,心里忽然有些着急,又不知道在急什么,总觉得不安。
方知反而来安慰他,笑他大过年的瞎紧张什么。话音刚落,人就顿住不走了,宋承青被拉住,回头看他,忙问怎么了。
对方顿了顿,问他:“稳婆呢?都安排妥当了吗?”
宋承青皱眉,回答:“早一个月就让住在后头的小院里了,都让下边人备着了,不用担心。”末了又问,“怎么了?”
方知有些犹豫,等那阵感觉再次涌上来,才说了句:“抱我回去,你让他们来吧,快点——”刚刚还能冷静跟他说话的人,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瘫软下来了,被稳稳接在怀里。
从出了祠堂就有些痛感,但是不强烈,方知原以为是晚上吃了什么东西的原因,但这一路上断断续续的疼痛又越来越密集,才让他想到好像快到日子了,紧接着,大腿间就流下了湿滑的液体。
宋承青抱着他走的急,大声喊着人,宋管家提着盏小灯笼远远听到,从拐角处出来,看见此情此景,立马回身往稳婆住的小院跑去。
第54章
方知在里头喊得凄厉,宋承青在外间听的揪心,好几次忍不住想推门进去,都被好说歹说拦了下来。
雪下得更大了,下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,稳婆按着他的腿喊他的声音,渐渐地都从耳边隐去,明明吵闹的要命,却为什么能听到雪落的声音呢?方知迷茫地睁着眼,身子已经痛得麻木,像是过了好久好久,座上的那根红烛此刻都已经燃到了低,蜡滴垂着烛身淌下,慢慢堆积起脚边厚厚的一层。
方知忽然觉得委屈极了,他太痛了,意识渐渐消散,他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睡过去,他太累了,耳边的呼喊似乎变得更大声,但他实在是管不了这么多,他好想睡一觉。
宋承青听见里头的喊声,猛地从座上起来,不多会儿,其中一个稳婆就慌里慌张的跑出来,双手满是血迹,满头湿汗像在淌水,扑通跪倒在他脚边:“将军!夫人……夫人……”
宋承青顾不得衣衫被沾上污血,疾步朝里走去,黑沉的眼眸看不见底。
掀开混乱的帘子,只一眼,他就有些支撑不住。他的夫人躺在锦被下,苍白的脸上被汗湿的像是在滴水,头发散乱的贴在脸颊,两眼紧闭,一个时辰前还跟他撒着娇要亲吻的人,此刻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,身下的被子被掀起了一半,屈着两条细瘦的腿,稳婆和几个打下手的从那下面拿出一团团染着血污的棉布,血水大桶大桶的被送出去。
宋承青不敢看了,他一下觉得心里慌得要命,伏在床头,眼眶湿热热的。“小宝!小宝!你睁开眼!你看看我!我在这里,小宝!”
床上的人似乎是听到点动静,急促的从梦里醒来,喘了口气,看见宋承青模糊的脸,想伸手去摸一摸,手却怎么都不听使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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