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眼。
等到后座的动静停下来,一抹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,闻弈嗅到那股带着苦味的潮湿玫瑰信息素,他才又投去余光。
联盟的囚服上身都是两件套,除了外套以外,里面还有一件短袖T恤。
江鹤苓只是脱掉了囚服外套,身上还穿着那件T恤,他放松地靠在座椅上,微微侧眸望向窗外。
夜风因为车速而变得汹涌,江鹤苓略长的头发在夜风中飞舞,而他身上那件薄薄的T恤也被风鼓动、飞扬。
他右手搭在车窗上,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头发中,将原本的额发后撩,露出整张脸来,长眉斜飞,眼眸半阖,神情懒散却矜贵。
闻弈还注意到他右耳耳垂上多了一枚黑色的耳钉,微弱的冷光映着他白皙的脸,杂糅出一种带着些许桀骜的性感,每一缕飞扬的发丝都像是钩子,勾得人痴怔。
闻弈不由得多看了两眼,视线甚至还从他袖口钻了进去,瞧见他鼓起的T恤下白皙瘦削的胸膛。
晦暗的光线里,那抹暗白随着呼吸起伏,犹如夜色中的海浪,卷着几分温柔,一点粉色时隐时现,撩人心弦。
空气里的潮湿玫瑰信息素也随着夜风钻进闻弈的鼻腔,他喉结滑动,心说Omega都这么粉吗?
第9章 洗澡
“你在看什么?”
慵懒的声音随着风一起钻进闻弈的耳朵里,闻弈蓦地抬眸,视线撞上江鹤苓半阖的眼睛,对方眸光从长睫下投出来,落点向下,是他的喉结。
闻弈:“……”
“看你怎么不换衣服。就这么爱穿这身囚服?”闻弈语气坦然,装作自己是刚回头而已。
江鹤苓长睫微抬,目光停在他脸上:“你不是爱看我穿这身囚服吗?”
这话问得闻弈心头一跳,蓦地又出现了那种被撩拨的危机感。
这家伙果然对他图谋不轨,诡计多端的Omega!
脑子里思绪纷呈,闻弈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地反击:“所以少爷这是在讨好我?”
闻言,江鹤苓眼中的那点戏谑散了去,像是忽然没了兴趣,他没再说这个,而是问道:“什么时候到利斯坦?”
他岔开话题,让闻弈忽然有种自己扳回一城的快意,转过头,瞥了一眼仪表盘上的预计到达时间:“一个小时。”
江鹤苓没再说话,又转开视线去看窗外飞驰的景色。
车内变得沉默,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汽车的轰鸣。闻弈也克制着自己没去看不该看的,闭上眼睛假寐。但空气里那股淡淡的潮湿玫瑰香味却始终散不去,勾得闻弈总是想起玫瑰,粉色玫瑰,沾了水珠的花蕊……
从离开联盟到现在,闻弈一天一夜没合眼,胡思乱想间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。
天亮的时候,他是被江鹤苓叫醒的,睁开眼回头,正好瞧见江鹤苓一脸不耐烦地抬起了腿。
若闻弈再晚醒来一会儿,他这一脚必然是已经踹上了座椅后背。
“你警惕性这么差,是怎么混到特工组的?”江鹤苓收回长腿,眉头却还是皱着。
“不是我警惕性差,而是我对你没有防备。”闻弈动了动有些酸涨的脖子,“毕竟你不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。”
他说的是不能,而不是不会,显而易见地看不起江鹤苓。
但江鹤苓没理他,而是看向窗外问道:“这是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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