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金芒去了他身上的冷感,让他看起来温暖又柔和。
如果他手里没有在转着一把冰冷的手枪的话。
听见开门的动静,江鹤苓侧眸,同时他手上转着的枪也倏地停下。
金属特有的冷光闪过,枪口正好指着闻弈的方向。
闻弈心头一跳,立刻举起双手,堆起笑容:“我认错,我投降,有事儿咱们好商量。”
江鹤苓:“……”
第18章 他是我老婆?
江鹤苓的确很生气,在他因为信息素失去意识又短暂恢复的时候,他是真的想一枪崩了这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,但他错失了机会。
现在清醒过来,身体上的疼痛得以平息,只是还有些许不适感,尚可忍耐。肩头和脖颈留下的牙印和吻痕依然让他怒火中烧,但他也明白现在的他孤立无援,不能真的要了闻弈的命。
不过闻弈这么干脆利落地认错道歉,还挺让江鹤苓无语的。
毕竟从见面开始,闻弈就没服过软,各种意义上地和江鹤苓较劲儿,尤其是一张嘴,就没说过人话。
现在倒是能屈能伸了。
无语之余,江鹤苓还有点想笑,但他没有笑,因为实在是笑不出来。
随着闻弈靠近,他身上的琴酒信息素也不断靠近,分明是具有攻击性,会让人感到不适的强势信息素,江鹤苓却觉得好闻,细细寥寥的信息素从鼻腔钻入身体,他像是瘾君子被勾出了馋虫,厌恶又渴望。
“你站住。”江鹤苓不动声色地屏息,缓声开口。
夕阳西下,窗外的阳光发生偏移,江鹤苓半张脸没于阴影之中,显得神色阴沉。
“OK。”既然没有直接开枪,那多半是还有转圜的余地。闻弈立刻停住脚步,放下投降的双手,老实站着,没再往前。
信息素不像人,它不会随着闻弈的停步而停止扩散,依然在空气里将江鹤苓包裹,触碰着他后颈发烫的腺体,那感觉就像是用指甲掐蚊子包,有点疼,却能止痒。
“少爷还有什么指示?”闻弈没脸没皮地讨好,“手累不累,要不要先把枪放下?”
江鹤苓闻言抬眸,锐利的眸光扫过来,闻弈识趣儿地闭了嘴。
没闭三秒钟,他见江鹤苓身上的衣服换了,又没话找话似的开口:“你洗过澡了?哪儿来的衣服,这么丑。”
“……”江鹤苓身上穿的是赵医生拿来的一套白色休闲装,她说是她自己闲着没事做给她老公的,新的,老公没回来,就先给江鹤苓穿了。
“我还给你买了套新的呢,那老板说是高级货,穿了跟没穿一样。”听到这句,江鹤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说得好像他还想耍流氓一样。
闻弈顿觉尴尬,于是连忙找补:“说是料子很软,不扎皮肤。”
江鹤苓依然没什么表情,闻弈再接再厉,又从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红丝绒蛋糕:“对了,你饿不饿?我买了蛋糕,吃一点儿?”
江鹤苓没理他,闻弈又说:“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?这个很甜的,吃一点?”
“谁跟你说我喜欢吃甜的?”江鹤苓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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