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我想吃的?”
江鹤苓没理他,径自走过来,要去拿桌上的抑制剂。
他刚才洗了脸,额发湿润,眉梢和眼睫上也还挂着水珠,暖色灯光下,眉目平静舒缓,只是正眼都不给闻弈一个,显得很是冷漠。
闻弈心头一梗,突然又拿起勺子,挑了一勺蛋糕怼到他的嘴边。
江鹤苓下意识后退,冷眼看着闻弈。
“你——”
他一开口,闻弈就眼疾手快地把蛋糕怼进他张开的嘴里,给了他满口香甜。
“节约粮食是美德,少爷不要浪费了。”
闻弈笑得得意,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了。
江鹤苓直接把那剩下的蛋糕底盘拍在了他脸上。
幸好闻弈反应快,闪避及时,蛋糕盒子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,闻弈再回头,撞见江鹤苓沾了奶油的冷脸,以及又被他揣上手的手枪。
“……”
“我错了,”闻弈从善如流地道歉,“少爷您消消气。”
江鹤苓无动于衷,冷冷地盯着他。
闻弈眼睫轻垂,视线从他漠然的双眸移向他沾了蛋糕的嘴巴上,红的,白的,交融成艳丽的粉,紧抿着的唇线平添色情。
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闻弈喉结很轻地滑动了一下。
片刻后,他错开视线,鬼使神差地收回手,把手里的勺子塞进自己嘴里,尝了满嘴的甜。
江鹤苓眼中闪过一丝异色,秀眉蹙起,仿佛很是不满他如此“不计前嫌”,吃了刚碰过他唇的蛋糕。
闻弈:“……”
蛋糕的甜味弥散在口腔,闻弈终于是回了神,也觉得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。
他有病啊?吃江鹤苓吃剩下的蛋糕。
心里郁闷,嘴上还在逞强:“这可是我全副家当换来的,不能浪费。”
江鹤苓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,伸手抽出纸巾擦掉嘴边的奶油,转身就走。
闻弈不服地叨逼叨:“你这是什么表情,又不是头一回吃你的口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江鹤苓冷声打断了他,同时回身抬手,枪口怼上了闻弈的脸侧,“不说话会死是吗?”
闻弈:“……”
“那我现在是该说话还是不该说话?”闻弈略略提起嘴角反问道,“少爷?”
江鹤苓似乎气得不轻,眸光愈发锐利,但闻弈却忽然瞥见他耳根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粉色。
再看他的冷脸,好像就不再是单纯的生气,更像是恼羞成怒。同时他还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潮湿玫瑰香,很软很甜,像诱人来品尝的蛋糕。
他眉梢很轻地挑了一下,后知后觉地发现,江鹤苓可能好像应该是……害羞了?又或是对他的信息素起了反应。
总之闻弈心里顿时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愉悦情绪,目光巡视着江鹤苓裸露出的皮肤,想要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羞赧。然而江鹤苓没给他机会,用枪口推了他一下,甩下一句“滚出去不然迟早毙了你”就转身走了。
闻弈当然没有老实滚蛋,现在江鹤苓就像一只外厉内荏的炸毛猫,对闻弈这种天生爱犯贱的人有种致命的吸引力。
他将地上的蛋糕盒子捡到了垃圾桶里,然后又拿纸巾把散落的奶油擦干净,一抬头,忽然发现江鹤苓在看他。
目光中透出一种少见的柔情,看得闻弈心头一动,神思恍惚了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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