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弈非常有自知之明,没再靠近她,自己找了个抑制贴给贴在腺体上,然后上楼去找江鹤苓了。
这里不便多待,他们得赶紧收拾离开这里。
江鹤苓回到了先前待着的病房,闻弈进门的时候,他正站在桌子边,背脊佝偻,撑着桌子的胳膊肌肉紧绷,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纸。
闻弈心头一紧:“你怎么了?”
江鹤苓闻声看了他一眼,没理他。
倒是坐在一旁的豆包兴奋地朝他跑过来:“英雄哥哥,你把他们都打跑了吗?我妈妈呢?她在哪里?”
闻弈视线黏在江鹤苓身上,看都没看他一眼:“你妈妈在楼下,你去找她。”
“哦。”豆包迅速地跑了出去。
因为窗户碎了,所以室外残留的信息素有一部分飘进了屋子里,其中大部分都是闻弈的Enigma信息素。
其实顾忌着江鹤苓,闻弈在揍人的时候有刻意抑制信息素的释放,只表露出了攻击性,不附带任何诱导性,不然周围的Omega或是等级低的Alpha都会因为他的信息素发情,赵医生也不可能还有理智去给自己打抑制剂。
但江鹤苓不同,他刚被闻弈咬过,身体里还残留着含有性激素的琴酒信息素,会更容易起反应。
闻弈虽然没有什么咬人经验,但直觉告诉他,江鹤苓会受影响。
可是并没有,江鹤苓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,没有任何的情动反应。
闻弈心里生疑的同时也闪过一丝微妙的不爽:“收拾一下吧,等车来了我们就走。”
江鹤苓正站在窗边,眺望着漆黑的夜幕,不说话也不给闻弈一个眼神,完全把他当空气。
闻弈也没再说什么,径自去拿那只装着抑制剂的箱子,然后他打开看了一眼,三枚微型注射器一枚不少。
江鹤苓没有用抑制剂。
那怎么没反应?
是在生气?气他喊老婆?
闻弈心里正疑惑着,忽听江鹤苓问了一句:“你为什么放他们走?”
“嗯?”闻弈回头看向江鹤苓,“为什么不放他们走?”
难不成真的要赶尽杀绝吗?
显然江鹤苓是这个意思。
窗外是漆黑的夜色,屋内是暗淡的白炽灯灯光,江鹤苓站在光影交界处,大部分的面容隐于昏暗,耳垂上的黑色耳钉映着冷光,让他周身气质透出几分阴鸷来。
大概是第一次直白地感受到江鹤苓的冷血,闻弈眉心很轻地蹙了一下,旋即他表情又恢复了轻松:“我没那么喜欢杀人,等他们把车还来,我们就会离开这里。”
没必要沾一手血。
江鹤苓依然面无表情:“他们不会老老实实地把车送来。”
闻弈动作一顿,停下了收拾东西的手,转过身面对着江鹤苓问:“为什么?”
江鹤苓眼睫半垂,视线落在了闻弈扣在后腰的那把自动瞄准型手枪上,忽然开口:“豆包说,他父亲在给那只公鸡的哥哥打工,研发一种新的抑制剂。”
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听得闻弈满脑子疑惑,反应了一下才知道“公鸡”说的是陈胜。
“然后呢?”
“这里盛产露汀花。”江鹤苓再次转身望向了窗外,即便夜色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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