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弈说到做到,不动嘴,开始动手,要去帮爱干净的江少爷擦掉身下的狼藉痕迹。
江鹤苓皱着眉躲开,然后径自坐起身,背对着他把弄脏的裤子脱掉,潇洒地扔在一边。
闻弈立刻瞪大双眼,跟饿狼似的目光从他修长的一双腿舔过,继而停在那两瓣浑圆的屁股上。
他还没来得及回味手感,暗色蓝影一闪而过,江鹤苓扯过床尾的蓝色床旗围浴巾一样围在自己身下。
再转过身,他的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,虽然脸颊耳后还残留着情热的潮红,但已经和平时清冷的矜贵样相差无几了。
“把衣服脱了。”江鹤苓说。
闻弈两条眉毛唰地扬起,又惊又喜:“还……还要做啊?”
江鹤苓冷冷地睨了他一眼,继而扫过他受伤的肩膀:“你的胳膊还想要吗?”
闻弈:“……”
虽然不是他想的那样,但毕竟也是江鹤苓在关心他。
闻弈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衣脱掉,露出他肌肉紧实的上半身,他有意显摆,躬身坐在那里,宽肩窄腰,胸肌和腹肌都块块分明。
枪伤在左肩,鲜血染红了他的肩膀和部分胸肌,干涸成了枯萎的玫瑰色,再在汗水中溶化,肌肤又被鲜艳的血色浸染,道道红痕顺着他动作时牵引的肌肉线条流淌而下,有种奇异的血腥美感。
非常具有冲击力,不过江鹤苓没怎么欣赏,他只是看了一眼那指头大小的伤口,能看到黄铜色的子弹头,可见并不严重。
“你应该会处理枪伤吧?”江鹤苓问。
闻弈突然意识到他下一句可能会说什么,于是他抬了抬左手:“会是会,但其实我是左撇子。”
左手受伤,那不就等于不会。
怕江鹤苓不信,他还补充道:“刚才我不就是用左手帮你弄的。”
提到刚才,江鹤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闻弈微微翘起的唇上,他眉梢不动声色地跳了跳,又想揍人了。
沈婷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。
似乎是沈林和她打过招呼,她进门前还敲了一下那坏了的房门。
袭击的人虽然都被解决,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来送死,沈婷是在江鹤苓遇袭之后才收到消息的,她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让科林去安排,将离开的时间提早到今晚。
等到闻弈把自己收拾的能见人,江鹤苓才让沈婷进门。
“回来得正好,去把他的伤处理一下。”江鹤苓说。
这一路上沈婷都紧绷着心弦,回来时看到沈林受伤就更是担忧不断,此时看到江鹤苓完完整整地站在这,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完全放回肚子里,听到这话便转过身去看裸着上身的闻弈。
“你先看看他。”闻弈对沈婷说。
这个“他”自然是江鹤苓。
沈婷立刻问:“你受伤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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