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弈颇为诧异地一挑眉梢,旋即想到当初江鹤苓在安城监狱的所作所为。
正是因为江鹤苓当场报仇,意外弄死了那个占他便宜的走私犯,才让他的保镖被迫留下。
闻弈嘁了一声:“这怎么能怪你呢?谁让那家伙占你便宜,就这么死了也是便宜他了。”
听他这有些拈酸吃醋的狠话,江鹤苓笑了一声,伸出手指点他:“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,不是说我胆大妄为吗?”
“……”
闻弈一把抓住他的手指,低头亲了一下:“我说错了,应该说你干得漂亮。”
江鹤苓被他逗笑,笑意冲散了他脸上浮着的淡淡愁绪,竟有种别样的温柔感,闻弈看得心头一动,俯身便要去吻他。
江鹤苓不知道他要是干什么,下意识后退想躲,闻弈便用力拉住他的手,同时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让他避无可避。
“躲什么,让我亲一下。”
说完他也不给江鹤苓说话的机会,对准他的唇吻了下去。
直到江鹤苓口中氧气稀薄,呼吸急促起伏,闻弈才松开他,又一点点亲掉他嘴边沾染的水渍。
“你这是亲多少下了?”江鹤苓无奈地问。
“没数,就算一下。”闻弈说。
江鹤苓:“……”
体液交换,也就等于信息素的交换,被标记后的江鹤苓,因为这一个吻舒适,也因为这个吻起了更多的渴望,不过他此时心事重重,身体的疲惫感也让他提不起更多的兴致。
闻弈看得出他的疲惫,也没有更进一步,吻了他便又退回来,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“所以,那什么孙平被调查,其实是二区的人在针对你父亲?”
闻弈早就听说过二区和一区之间的恩恩怨怨,听到“二区缉私局”这几个字,也就明白这背后的牵扯。
江鹤苓点了点头,又说:“你应该知道这次的矛盾,是因为第八区发现的矿藏。”
闻弈:“听说过一点。”
江鹤苓抬眸看了他一眼,见闻弈神色淡淡,似乎真的只是听说了一点,便又说:“二区占据了最佳的开采地段,但谢辉想要的不仅是二区境内的那块,他想要得更多,自然要争夺这块矿藏的处置权,我父亲,就是他的头号强敌。”
“所以,你父亲就选择和艾瑞上校合作?”闻弈接话道。
“嗯。”江鹤苓说,“当时这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闻弈又问。
不知道是不是江鹤苓的错觉,他忽然觉得闻弈这句话的语气比先前的话都要沉,他长睫抬起,对上闻弈平静却深邃的一双眼,沉默片刻才轻笑一声,答了句模棱两可的话。
“现在看来,当初选择合作是正确的。”
闻弈静静地看着江鹤苓的脸,忽然很想问他,怎么突然就和他说这么多,但他感受着江鹤苓身体的温度,感受着江鹤苓身上潮湿玫瑰味的气息,以及他锋芒不再的一双眼,最后还是没有开口。
闻弈对政治不太关心,可他对情绪敏感。
三天前,江鹤苓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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