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边陪着,得过几天才能回来。”
她勤劳朴素的妈妈何时有了移民澳洲的好朋友?
钟黎毫无印象。
只担心,她一个人出国门,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南半球,不知道顺不顺利。
钟奶奶眉间忧虑之色越来越深:“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呀。”
钟黎歪头打量她。
老人家脸上写满情真意切的心疼,眼睛里甚至看得到真实的湿润。
现在这些见风使舵、趋炎附势的亲戚,戏已经这么好了?
钟黎感到很意外。
可惜她很记仇,心眼小得很。
钟黎态度摆得很冷淡:“你们来干嘛?”
“奶奶来看你啊。你受这么重的伤,奶奶都快担心死了。”
“担心?”
钟黎懒答答的鼻音听起来兴致不高,还有几分嘲弄意味。
“要是知道我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,就不担心了吧。”
“阿黎,你在说什么胡话呢。有奶奶在,谁敢把你扫地出门。”钟奶奶声线温柔,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。
钟黎并不领情,把手从她温厚的掌心一点一点抽出来。
“以前大冬天把我关在门外,扔在雪地里,你们在屋里吹着暖气,我在大雪里冻得浑身发紫,双手生满冻疮。那时候怎么没见您打开那扇门,握一握我冰凉的手呢。”
钟奶奶:哈?
孟迎眼睛默默瞪大一圈:怎么又有新剧情?
她赶忙在后面指着自己的脑袋,摇摇头,冲愣住的钟奶奶示意。
钟奶奶瞧瞧她,又瞧瞧孙女。
钟黎看她的眼神,是讽刺而轻蔑的,就像看不屑一顾的外人。
“你说的是什么话呀,奶奶什么时候把你关在门外了?你是奶奶的心肝宝贝,奶奶怎么舍得让你让你在雪地里受冻。”
钟黎嗤之以鼻:“这种心肝宝贝,我不稀罕,还是让别人做吧。”
来之前,孟迎便已经将钟黎失忆的情况仔细报告给他们,钟奶奶心情焦急,路上,钟爷爷安慰她说:“撞到头了,失忆是常有的事,你先别着急。等过段时间,说不定哪一天,再碰一下头,她自己突然一下就想起来了。你总看的电视剧里不就是这么演的?”
饶是已有心理准备,这完全意料之外的状况,还是让钟奶奶茫然住。
她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自家老头子。
钟爷爷关切地站在一旁,一直没等到机会插嘴,见状清了清嗓子:“还是让我来吧。”
“她现在失忆,不记得人,情有可原。阿黎从小跟我更亲,让我试试。”
“哪里就跟你更亲了。”钟奶奶小声不服气地争辩一句,从床畔让开,换钟爷爷坐下来。
老爷子留了一抹别致的小山羊须,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,面对着钟黎,方便她观察自己的样貌。
同时放软声音,笑呵呵地问:“阿黎还记得爷爷吗?你小时候,爷爷最疼你了。”
钟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。
钟爷爷目光期待。
钟黎哦了声:“想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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