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晴试试又怎么了。咱们跟傅家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,阿黎不成,早晚都是晴晴,你在这装什么假清高呢。”
“那也不急于现在一时。”钟兴宸有些不快:“阿黎跟闻深的事才过去多久,你这又急着把晴晴送过去,咱们钟家就那么上赶着?阿黎现在是不记得,等她以后想起来了,你打算怎么面对她。”
戴文丽一时被问住。
男人总是不能理解且看不上女人一些弯弯绕绕的心思,钟兴宸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唇舌。
“行了,你有时间多去照顾照顾阿黎,让她早点好起来,别总琢磨这些。早些睡吧。”
戴文丽也恼他不向着自家人,不为自己女儿打算,在他背后暗暗剜了一眼,懒得跟他多说。
“算了,你也是指望不上。下回见到闻深,我自己跟他谈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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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傅闻深临走前那一瞬微妙的眼神,钟黎心情十分愉快,整晚睡得都很香。
但这个夜晚,睡得毫无心事的人,大约只有她一个。
翌日,钟家二老来医院时,都比往日要沉默两分。
钟爷爷双眉紧锁,气压凝重,进了病房,站在床边古怪地盯着钟黎看。
直把钟黎看得感到奇怪,问他:“爷爷是不是有起床气?”才又转去沙发,一声不吭地坐着。
相较之下,老太太显得淡定一些,若无其事地叫醒钟黎,起来吃早餐。
傅闻深渣归渣,做事确实言出必行,前一晚答应钟黎会早点来看她,傍晚果真抽出时间过来了一趟。
他来时,二老都在。
傅闻深神态自若地同二老打招呼,钟奶奶态度慈善:“是闻深啊。你来看阿黎吗?”
傅闻深淡声道:“顺路过来看看。”
“这次阿黎的事,还要感谢你,你工作这么忙还记挂着她,有心了。听说你昨晚十点多还特意从公司过来看她?”
病床边,正用热毛巾替钟黎擦手的陈嫂立刻垂下眼。
傅闻深说是。
“怎么工作到那么晚啊,也太辛苦了些。”钟奶奶话语里带着对小辈的关心。
钟爷爷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。
见到傅闻深,老爷子眉心皱得比来时还深,沉声开口,反倒有些赶人的意思:“你下班晚,就早些回去休息,不用再特意赶过来看阿黎。你来时她都睡了。”
钟黎听得蹙眉。
干嘛要对渣男那么体贴?
“我睡了和他来看我不冲突啊。”钟黎振振有词:“他看我,又不需要我看他。我睡着也能看。”
“阿黎。”钟奶奶回头教训,实则语气一点都不重:“闻深工作那么忙,还是不要太麻烦他了。”
钟黎半靠着枕头,漂亮的眼睛瞟一眼傅闻深,无辜道:“哪里麻烦了。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?”
钟爷爷越听神色越古怪,皱着眉正欲说话,被钟奶奶的一个眼神止住。
钟奶奶看看理所当然的钟黎,随后把目光投向傅闻深。
年轻而英俊的男人,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,已身处高位,能力出类拔萃,做事果决凌厉,在年轻一辈里样样都是翘楚。
更难得的是个性沉稳,不轻浮,不放荡,站在那里,气质矜贵、得体。
傅闻深倒是格外淡定,不介意钟黎的“无礼”,气量宽宏地表示:“没关系。”
钟奶奶这才歉意地笑笑:“你是阿黎少数能记得的人之一,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,你在她心里的分量一定是很重的。我们这些家人她都不记得了,反倒一醒来就念着你,你爷爷可是吃了好大的醋呢。”
钟黎在后面轻轻挑眉。
她还以为自己的茶艺是这次受伤之后突然觉醒的,原来是家族遗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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