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浴巾,因为探头的姿势, 连带露出半个细白薄瘦的肩。
傅闻深脚步顿住,没有走上前,停在几步外的地方。
见是他进来, 钟黎便使唤他:“老公,帮我拿件睡衣。”
她皮肤刚刚被热气蒸腾过, 白里透着粉, 被亮白的灯光一照, 散发着细腻柔亮的光泽。可能是因为含水量高, 所以小脸看着格外嫩。
侧颈上两颗未擦干的小水珠随着她动作往下掉, 滑过莹白肌肤, 滑过那颗褐色小痣, 落进锁骨凹陷里。
傅闻深不着痕迹痕迹收回视线, 转身出去。
她的衣帽间里有一整格用来悬挂她种类繁多的睡裙,其中真丝居多,大部分是纯色,柔软清新的浅色系,像是挂了一整个调色盘在里面。
傅闻深选了一件取出来,拿到房间。
钟黎听到他在外面说了句:“衣服在床上。”
之后沉稳的脚步声离开,她走到床边,一条薄荷绿的裙子整齐叠放在床上。
她那么多睡裙,每条颜色都很好看,专门给她拿一条绿色的是什么意思?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?
渣男!
钟黎腹诽完弯腰去拿时,看到上面还放着另一块小巧的布料。
她刚才忘记说这个,没想到傅闻深竟然知道要拿。
这么贴心?肯定帮别人女人拿过吧。
渣男!
等她换好衣服,吴阿姨敲门进来,将她平时常穿的衣物从隔壁主卧搬过来,收进傅闻深的衣柜。
那些种类繁多、漂亮精致的衣物,转眼便将傅闻深原本死气沉沉的衣帽间占去一半。
还有她每天要用的护肤品,零零碎碎的物件,喜欢到处摆放的各式玩偶公仔。
吴阿姨将Monica、CoCo、Eva……那几只备受她宠爱平时都放在床上的娃娃全部搬了过来,摆放在墙边台面上,排着队整齐坐成一排。
钟黎甚至怀疑主卧此时是不是已经变成一间空屋。
比她前几天住在这里时一点点拿过来的东西还要多,住上三五个月不成问题。
钟黎自己都还没想起来要拿些衣服过来,那肯定是傅闻深交代的了。
不想再帮她跑腿那东西了吧?
渣男!
吴阿姨来来回回好几趟,一直忙碌到十点半,到了钟黎要休息的点,才差不多整理妥当。
傅闻深回来没多久,便让她把钟黎的衣服和东西拿到他房间。
这两人一天一变,今天在那住,明天又回来,还没住一个晚上又要搬回去,吴阿姨实在搞不懂他们的心思,也摸不准钟黎这次要住多久,便问了一句:“拿多少?”
彼时傅闻深站在吧台前,将杯子放在直饮水机下,声音在细弱的水流声中冷静又清淡,听不出端倪。
“都拿过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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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风宴那日傅闻深有工作,早晨在衣帽间换好衬衣西裤,对着镜子打领带时,钟黎拖拖沓沓的脚步声从身后进来。
平常这个时间她还在睡,今天不知怎么醒了,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走到他跟前,从他手中接过那条还没打好的斜纹领带。
她身上还穿着睡裙,人鱼姬鎏金粉色,胸口和裙摆边缘都是精致的蕾丝。
站在他身前,神色认真地帮他打领带。
“你今天要去哪里?”她刚睡醒,嗓音是和平时不大相同的轻软。
傅闻深垂眼看着她:“公司。”
“下午呢?”
“见个客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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