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严棠狠狠训斥了他一次, 罚他到外面反思一晚上, 不许回房间睡觉。
效果立竿见影, 从那之后, 傅闻深规规矩矩, 再也没有向她索要过任何东西。
严棠一直认为自己的严格教育是很成功的, 她的儿子是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的栋梁之材, 是同龄人望尘莫及的天之骄子。傅闻深从小没有过叛逆期, 严棠对他的任何要求,他都做到了。
然而这些年,发觉儿子与她渐行渐远的时候,偶尔严棠也会动摇,想自己当初是不是对他太过严苛了,他恨她这个母亲。
可傅闻深又很孝顺——字面意义上的孝顺——他会在逢年过节时回家,与他们吃团圆饭;他记得每个长辈的生日,会按时送上一份得体不出格的礼物;严棠和傅长卫身体不适,他会陪同去看医生,每天准时来看望。
他让你挑不出任何错来,但更深层次的一些感情,却没有了。
吴阿姨左右为难:“要不您还是等等,等少爷回来再说,要是没经过他的允许就丢掉,少爷肯定会不高兴的。”
这句话劝到了严棠心里,她刚才气头上有失考虑,这几年儿子跟她的关系本就不亲近,是不该擅自做他的主。
次卧房门轻轻扒开一道缝,刚睡醒的西西伸着懒腰踱步出来。
这是到时间吃饭了。这只老猫生物钟很准时,每天按时按点吃饭,特别规律,风雨无阻,雷打不动。
干饭比较重要,西西对客厅里的陌生女人视而不见,慢悠悠走到自己的小餐桌前,蹲下来,看着吴阿姨。
吴阿姨踟躇,不太敢过去。
西西久等她不来,嗲嗲的嗓音冲她叫了一声。
吴阿姨脚尖挪了挪:“太太,我、我去喂猫,她饿了……”
严棠看着那只“宾至如归”的小动物,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升高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没管。
吴阿姨给西西放好饭,这才有时间给严棠泡了杯茶端过来。
严棠放下包,在沙发上坐下来,问:“钟黎去哪了?”
“钟小姐今天跟钟太太一起出去了,好像是去见舞蹈老师……”
“她见舞蹈老师做什么。”
“钟小姐想学跳舞,钟太太就给她请了一名老师……”
“她不是从小学跳舞,怎么现在又要请老师了。”
钟黎那个舞蹈家妈妈也不知道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,放任自己女儿住到未婚男人的家里,怎么想的。
西西吃完饭,又营养均衡地喝了点水,舔着嘴巴走到客厅来。
她先不远不近地观察严棠片刻,不知是觉得她没有威胁性,还是从她身上嗅到了与傅闻深血脉相连的气息,西西跳上沙发,主动走到严棠身旁。
严棠喝着茶,脸色冷漠,不想搭理她。
西西自来熟地踩上她的大腿,仰头想闻她手里的茶,严棠嘴唇越抿越紧,低头斥责:“下去。”
西西冲她拉长声音叫了一声,仿佛在顶嘴,顶完也不走,在她腿上就地趴下来,懒洋洋地靠在严棠身上。
严棠:“……”
严棠两只手臂被迫架起来,吴阿姨赶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茶杯。她脸色不太好看,又不擅长应付这些活蹦乱跳的动物,蹙着眉说:“果然是物随主人形,没规矩。”
吴阿姨去把西西抱起来,西西抗拒地跳下地,马上又原路返回,这次在严棠腿上灵活地翻了个身,肚皮朝上对着她。
怕强行抱她会不小心抓挠到严棠,吴阿姨也不敢动了,拘束地站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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