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来电立刻从座椅上起身,穿过走道朝傅闻深所在的方位走。
电话里,钟黎问:“你们在哪。”
“机场。”路航回答。
“登机了吗?”
“已经登机了。”路航边走边问,“您要跟傅总说话吗?”
钟黎坐在酒店的大床上,抱着盒子说:“不要。”
路航脚步顿住,看看前方不远处傅闻深的侧影。
座椅挡住了他大半身体,只能看到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,左臂放在扶手,手腕上露出低调简约的铂金腕表。
飞机广播正在播报航班信息,钟黎耳尖地听到关键信息,奇怪问:“你们不是回国吗,怎么还要去悉尼?”
“去悉尼出差。”路航沉默几秒,多说了一句:“夫人,傅总原本是要去悉尼,特地飞过来看您的。”
挂断电话之后,钟黎趴到被子上,手里拿着那只被迫分开、孤零零的梨。
傅闻深绕路到北美洲,多绕了两万公里的路,只是为了飞过来看她。
其实只见到她短短的三分钟,与她隔着一堵墙住了一晚,连话都没说上几句。
笨死了。
她轻声嘟囔。
钟黎订好回云沂的机票,第二天在秀场,邀请她来的那位品牌方副总裁得知她要提前回国,再三挽留。
“干嘛这个时候走,只剩最后两天了,看完再走嘛。”
钟黎弯着唇角笑笑:“没办法,家里的猫太想我了。”
-
钟黎回到云沂的当天下午,孟迎打电话过来喊她晚上一起去Five-Joy。
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坐得人腰酸背痛,在美国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时差现在又得重新倒回去,钟黎整个人无精打采的,没力气。
“你真的不来吗?”
陈姨在帮她收拾带回来的行李,钟黎打了个呵欠,倒在床上:“太困了,想睡觉。”
孟迎含含糊糊语速飞快地咕哝了一句,前一秒还有气无力的钟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:“你和许奕舟交往了?”
孟迎惊呆:“我去,我这么说话你都能听懂?听力十级吧你。”
钟黎冷哼:“你怎么不干脆用手语呢。”
“手语你不是看不见么。”孟迎嘿嘿傻笑两声。
“瞧把你美的。”钟黎忿忿不平:“我才离开一周,你就被他骗走了,许奕舟太会趁火打劫了。”
“也不能说骗吧。”孟迎哼哼,“他都给我下跪了,我就适当地原谅他一下。”
“什么?这种好事你竟然不拍下来给我欣赏。”钟黎的困意顿时消失无踪,精神抖擞:“展开说说。”
钟黎在衣帽间换衣服时,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又响起来,她走过去,看见欧屏幕上一串花里胡哨的粉色心形,中间夹着“老公”二字——是她给傅闻深的备注。
钟黎按下接听,打开扬声器,把手机放在桌面。
电话里先是几秒安静,随后响起傅闻深低沉的嗓音,问她:“你来吗?”
钟黎一边系扣子,懒洋洋的调子听起来似乎不感兴趣:“不太想去呢。”
傅闻深道:“上次的按摩服务,现在能兑换吗?”
那是冬至时,他吃到钟黎的幸运之饺获得的按摩卡,那天他在为了围巾生气,一直没有兑换,钟黎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。
“卡片都丢了,不能兑换了。”
“没丢。”傅闻深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