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如此,她还挡在了曜烈面前,把他护得严严实实的。
晏重霁知她会护着那只朱雀,可当她真的为了朱雀与他相对时,心脏不知为何还是向下坠了坠,更是生了几分酸涩。
这一刻,他已然忘记岁离根本不知他的真实身份,只心口生起了一丝妒火,让他气息更冷。
年岁尚小不懂事……呵,枉她做了万年天君,难道竟看不出这逆臣的狼子野心吗?
“你要护着他?”
他竟明知故问,问完,面具下的脸色更冷了几分。
岁离从善如流的点头,笑道:“他跟了我多年,性子最是温善敦厚,自来忠心。方才魔主气势汹汹闯进来,他以为你要与我发火,所以才有此冒犯之举。魔主大人大量,便原谅他这一次吧,可好?”
说是请他原谅,可她字字句句都在维护朱雀。先是夸其忠心纯善,又暗指他先无故发火,分明是在说他无理取闹。
晏重霁没说话,只忽然收紧了挥出的那一掌,把那只白皙细嫩的手攥紧在手心。
他力道不小,便是岁离,也感到了细微的疼痛。
见他又迟迟不说话,岁离脸上的笑也浅了浅,她本想抽出自己的手,只是不想魔主握得很紧,竟让她一时没有抽出。
如此,岁离眸中生起冷意,淡声道:“若魔主熄不了这火气,想要打一架,我可奉陪。”
不等晏重霁回答,她偏头对曜烈道:“阿烈,你退下吧。”
曜烈不想走。
他确实不是魔主的对手,但若全力攻击,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,他当然不愿留下君上一人面对。
“下去,这是命令。”
岁离声音微微加重。
终究还是他太弱了,哪怕他已成上神,还是一族之王,依旧护不住君上。正如君上所说,他年岁尚小……到底是他生得太晚了一些。曜烈咬了咬牙,便是心中有百般不敢,终是应了一声是,缓缓退了出去。
他知道,若是他留在这里,反倒是君上的累赘。正因为知道这个事实,曜烈心中才越发挫败。
一千五百年,到底还是太短了一些。
待他离去,黑暗的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岁离与晏重霁两人。晏重霁任由岁离施为,没有拦着曜烈。
屋里虽没有点灯,可于他们来说,依旧与白日无异。
晏重霁站在岁离的面前,自是看清楚了岁离眼中对朱雀的担忧和关心,甚至愿意为了朱雀放弃自己的计划,不惜舍弃自己的准备,与他动手。
那只朱雀在她心中便这般重要吗?
“他已近五千岁,这般年纪,便是在仙族,这般年岁也够做祖父了。”晏重霁率先开了口,打破了屋里的冷寂,只是话语意外的尖刻,语气中的不满犹如实质。
岁离愣了愣,片刻后笑道:“魔主说的是,只是他是我养大的,在我眼中,便是五万岁了,也还是需要护着的小辈。”
她对曜烈无意,本应是好事。可听着她话里话外对曜烈的维护,晏重霁心里的火却烧得越来越旺,几乎要烧尽了他的理智。
“小辈?”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恶意,冷笑道,“你说他年纪尚小,焉知他把你当做什么?”
不等岁离回答,他怒道:“他对你生了非分之想!他意欲以下犯上!”
“魔主慎言!”岁离的脸色也冷了下来,“你心情不好,也没有拿我们发泄的道理。你不过才见了阿烈一面,凭何妄下判断?阿烈跟了我数千年,他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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