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强努嘴一指远处梁奚亭,低声道:“咱们北梁四大门派各有美誉,这句诗对应的便是危柱山。他们修控弦功,擅音律,可以用音律致人幻觉,让人四肢麻痹,内息混乱,甚至用音波杀人。”
曹征一脸震惊,张着嘴便忘了要说什么。
莫远歌走了,尹强终于不用拘着了,不屑地低笑:“不过,梁奚亭可是北梁四公子中最窝囊的一位。真不知这败家掌门怎么好意思并列北梁四公子。”
“怎么说?”曹征连忙问道。
尹强笑道:“危柱山虽然还位列四大门派,但早已是明日黄花、日薄西山了,听说门下弟子穷得快当裤子了。”
他见方常进和曹征都盯着梁奚亭看,低声提醒:“这人不像莫远歌这么好相与,有些喜怒无常。总之不与他打交道最好,就当没看见他好了。”
另一边,梁奚亭看着莫远歌,满眼是笑:“鸿安镖局的当家人都做了拉挂子,我这破落掌门也想来看看,这里有没有乐师的活,好挣几两碎银养家糊口。”
他最后那句话提高了声音,明显是说给方常进三人听的。方才三人的窃窃私语,他竟然全部听见了。
对面三人听了,喝茶的喝茶,看戏的看戏,尴尬得目光不知何处安放。
莫远歌给梁奚亭倒了茶:“舅父莫胡说,鸿安镖局的当家人是娘。她老人家在,哪轮得到我当家。”
梁奚亭接过茶喝了一口,凑过去有些紧张地问道:“月余没去鸿安镖局了,宋大娘还在生我气没?”
莫远歌双手抱怀,笑道:“生着气呢。说下次看到你,定打断你腿。”
梁奚亭白了他一眼:“净胡说。”
“我没胡说。”莫远歌道,“若不是娘出手截住了买货人,危柱山的镇山之宝无方琴就这么被你卖了。你说她打你不打?”
梁奚亭挠了挠头,无力地争辩了句:“镇山之宝又不能当饭吃……”大概觉得这时候分辩已无意义,他说了半句便转移话题,“对了,这一趟,你能挣多少钱?”
“十两。”莫远歌道。
此时台上唱曲的歌姬已下去了,第一位参加斗花魁的姑娘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登场,开始她的歌舞表演,惹得场下众人欢呼雀跃。
不过梁奚亭舅甥志不在此。
梁奚亭看了一眼与他一样处境凄凉的大外甥,皎月般的眼睛里只有孔方兄的影子:“黄金十两?”
“白银。”莫远歌无奈地摊摊手,“还得将他安全护送到家才能拿到。”
梁奚亭泄气,连连摇头:“没搞头,没搞头……”
歌舞声中,角落里,堂堂危柱山掌门和北梁第一镖局总镖头愁云惨淡,面对台上穿着清凉风骚的红粉佳人,满脑子只有“搞钱”两个字。
“十两银子,只够你一副药的钱,一副药只能管三天。”梁奚亭眉头紧锁,“若不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