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远歌道:“不止杀人,还是泄愤。袁福芝的干儿子跑了三个月,烂柯门死人也是从三个月前开始。”
梁奚亭道:“第一个被杀的是烂柯门三弟子曹洪全,他死在家门口的荷塘里;第二个是花白露的幕僚赵叔达,他不会武功,死在自己房中;第三个,是花白露夫人的胞弟,他甚至算不得烂柯门的人,只是去看花白露的夫人,回去时死在山下客栈中。这些人死得很惨,尤其是曹洪全,听说被断了手脚,挖去了眼睛,割掉了耳朵和舌头丢在荷塘里,找到的时候被鱼啃烂了。”
莫远歌道:“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。他既然要杀烂柯门人,便不会随便逮着个阿猫阿狗就杀了。只是为何会选择这四人?若他还要继续杀人,下一个是谁?”
梁奚亭道:“他暂时不会杀人了,花知微又岂是等闲之辈?看现场染血的白子和出血量,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莫远歌想起树林里那滩血,没吭声。
“那三人死了,花白露会难过,但不会太伤心。可是他对花知微寄予厚望,又是亲儿子,”梁奚亭道,“凶手这一刀,算是直捅老东西心脏了。”
莫远歌收了心思,戏谑地笑道:“舅父,慎言。你在世人眼中,还是伏在花门主脚下跪求饶命的败家子,怎能言语不敬?”
“大外甥,”梁奚亭白了他一眼,“难得舅父今日心情好,你可真会煞风景。”
作者有话说:
那花魁是何来路?
第4章 探查凶手屋
第二天,天空刚现鱼肚白,往常这时候一片安静的画舫透着沉闷与紧张。身着黑衣的烂柯门弟子不停地进进出出,昨夜没来得及走的客人闹着要走,纷纷被烂柯门弟子“请”回了房间。
莫远歌与梁奚亭一早便回到了画舫,方常进三人一夜未睡。
方常进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解乏,尹强困得趴在桌上睡得口水横流,只有曹征还精神抖擞地跑上跑下帮忙。
大厅内,老鸨终于可以说话了。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正在向温素秋交代她知道的一切。
“我着实冤啊,被那贱人害惨了!”老鸨哭道,“前阵子,我在城郊翟村遇到了那贱人,她当时穿得破烂,说是东州一大户人家的小妾,跟着姘头私奔到此地。那姘头厌烦了她,便把她丢在这里自己跑了。”
“我见她虽然穿着破烂,但生得貌美,加上她说自己以前是歌舞伎,便想把她偷偷藏起来调教,待桐子城花魁选拔时,好一举夺魁……卖个好价钱。”老鸨抹了抹泪,“我在桐花街租了个院子养着她,好吃好喝供着。为了不走漏消息,连教歌舞都是我亲自去,小厮都不敢带。”
“谁知这丧尽天良的贱人,她竟然这般狼心狗肺,恩将仇报!”老鸨哭得呼天抢地。
温素秋转身的烂柯门弟子道:“带上她,去桐花街。”
片刻后,桐花街一座窄小的院门被烂柯门弟子踹开了,烂柯门弟子拖着老鸨鱼贯而入,在院中站成两排等候温素秋吩咐。
温素秋领头,梁奚亭随后,紧接着莫远歌和方常进四人也进了院子。
这院子不大,三间房,都是常见的家具,屋中早已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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