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来拜师的,我是来求莫大侠帮我家护送一趟药材去万灵山还愿。”
胡牛牛愕然,他上下打量着瘦皮猴般的赵满仓。赵员外把这么重要的生意交给一个孩子来谈,用意太明显。不过只要有生意,胡牛牛就高兴。他笑了,侧身让开了庞大的身躯:“那你进来吧。”
赵满仓满心欢喜地进了大门,抬头看着院落对面豪华却破败的垂花门,突然胆怯起来。他搓着手:“胡大哥,我一会儿在哪里拜见莫大侠?”
胡牛牛一边关门一边道:“你想什么呢?莫大可是我们的总镖头,怎么可能出来谈生意,你跟达叔谈。”
赵满仓瞬间泄气,“哦”了一声就跟着胡牛牛进了账房。小半晌后,伍智达让胡牛牛把赵满仓送出门:“赵公子快回吧,天都黑了,赵员外该担心你了。”
赵满仓好不容易求着他爹把这单生意交给自己谈,就是想见仰慕已久的莫大侠一面,谁知还是徒劳。
他对伍智达鞠躬,丧气道:“劳烦达叔了,这批药材要在大寒前送到万灵山子虚观。万灵山山高路险,又冰天雪地,还望达叔叮嘱莫大侠路上千万保重。”
伍智达笑道:“赵公子该关心的是药材,镖师自然是先保全雇主的财产。”
赵满仓恋恋不舍地看了那紧闭的垂花门一眼,不甘地跟着胡牛牛出去了。
“坏了!”胡牛牛“嘭”地关上大铁门,这才想起锅里的菜,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往厨房奔。但见屋顶上的浓烟和空气中的焦糊味,宣告镖局晚饭没了。
宋青梅坐在屋中,捏着莫如黛送来的一百两银票,脸上余怒未消。莫如黛正添油加醋地替莫远歌说好话。她笑得灿烂,一边轻轻用梳子给宋青梅梳头一边道:“梁掌门和哥都知错了,您就不要生气了。现下我们又可以撑一个月了。”
“你懂个屁!”宋青梅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梳子,“他把钱都拿来买火曜石,危柱山的门人下个月就该喝西北风了!简直瞎胡闹,你去把银票兑换开来,给他三十两带回危柱山。其余的交给伍智达,买火曜石。”
伍智达在门外道:“家主,有生意上门。”
宋青梅整理了下衣衫和头发,起身开门,站在门口问道:“哪里的生意?”
伍智达道:“赵员外。他为他夫人还愿,有一批黄精等稀罕药材,要在大寒前送达万灵山子虚观。”
宋青梅不满地道:“去万灵山皆是山路,镖车无法通过,最后半程冰天雪地,且路上多土匪流寇,这种不要命的镖你也接?”
伍智达道:“家主莫急,我年轻时随老镖头去过子虚观,知道有条路可以过镖车。这次货多,我会和大郎同去。”
宋青梅上下打量他:“你腿脚不好,许久不走镖了。这次赵员外给了多少钱,居然请动大名鼎鼎的银枪王?”
伍智达垂眼道:“家主说笑了,这世上哪还有什么银枪王。赵员外出手大方,这趟出资白银五百两,先给一半,将药材安全护送到子虚观,回来再付另一半。”
五百两算是解了宋青梅的燃眉之急。她心里宽敞起来,走下廊檐对伍智达道:“那你把牛牛和玉玉都带去。对了,让牛牛去割些肉,晚上让大家吃好点,明天一早好出发。”
胡牛牛把饭菜全烧糊了,正怯生生地站在门背后,半掩着肥胖的身躯听他们讲话。听到这话,满脸堆笑地一边往跑一边道:“好嘞,家主放心交给我,今晚咱们吃莲藕炖猪肘。”
镖局接到这几年难得一见的大单,莫远歌进京计划只能暂时搁置。小院内摆了三桌,其中两桌全是七大八小的孩子,小的只有七八岁,大的也不过十二三岁。胡牛牛刚把莲藕炖猪肘端上桌,孩子们就跟饿狗抢食般将一大盆菜一抢而空。
另一桌是大人,伍智达坐上位,其余便是镖局的几个壮年力夫,稍年幼些的就是胡牛牛和玉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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