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家轿辇径直抬进了万卷楼,从轿辇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妇,正是花知焕与他夫人风暖玉,两人身着素服,皆是一脸疲惫。
风无忧连忙过去搀扶风暖玉:“阿姐和姐夫好久不回来,娘念叨你们好久了。”
花知焕勉强一笑:“幼弟遇刺后门里事务繁多,竟不得空闲陪内子回门,稍后我与内子去向岳母大人赔罪。”
风暖玉思母心切,对风无忧道:“常乐,先去拜会父亲,无蝉有要事与父亲商议。”
三人进了万卷楼。上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,身着宽袍青衿,头戴方巾,精神矍铄神光内敛,儒雅中透着威严,让人不禁心生敬畏,正是云章书院山主风闻征。
花知焕与风暖玉立时跪拜:“小婿无蝉携内子拜见岳父大人。”
风闻征呵呵一笑,甚为慈蔼:“贤婿玉儿请起。玉儿,你母亲念你多日,你先去给她请安,为父与无蝉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风暖玉矮身一福,便随侍女往后堂而去。
典谒上前为二人上茶,风无忧伸手接过茶杯,手指无意轻拂典谒手背,典谒便将头低得更低,转身给花知焕递茶。
“贤婿,花门主近来可好?”风闻征问道。
花知焕接下茶杯放在一边,连忙道:“家父因幼弟的事悲伤过度,至今卧病在床。”
风闻征叹了口气道:“世上最悲哀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,还望你多劝慰花门主节哀。凶手可有线索了?”
花知焕道:“追捕凶手一事由温师兄操持,至今尚无实质性进展,不过相信很快会有结果。”
风闻征对风无忧道:“常乐,交代下去,云章楼全力协助烂柯门,不惜一切代价早日抓捕凶手归案。”
“是。”风无忧起身接命。
花知焕起身对风闻征行礼:“小婿多谢岳父大人。幼弟于十日后下葬,届时还望岳父大人和常乐能来送他一程。”
“这么快吗?都不多停棺几日?”风无忧有些惊讶。
花知焕摇头:“他尚未及冠,多停徒惹父亲伤心,早早下葬的好。”
风闻征叹息道:“烦恼数中除一事,自兹无复子孙忧。早早下葬也好。”
接下来便是无用的寒暄,典谒缓缓后退,退到门边趁人不注意一闪身便出了门。站在院中略一思索,又往后院而去。
后院无人,只有风闻征夫人和风暖玉聊天的声音。典谒轻声走到屋后,从窗户里偷听二人说话。
“玉儿,你与无蝉成亲十年,怎么肚子还没动静?何时才能让娘抱上外孙啊?”老妇人的声音清晰地从屋内传来。
“娘,这种事怎急得来?”风暖玉道。
“还是大夫不行,下次让你爹从宫里请个圣手来……”
还是无用的信息,典谒转身往外走去。
自在居,典谒在江千夜床上一觉睡到天黑,揉着眼睛稀里糊涂坐起来,见江千夜坐在对面榻上看书。
“公子……我……”年轻的典谒红着脸揉着脖子下床,“我……我怎么了?”
江千夜恢复了平日的模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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