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他只是江千夜,在可以肆无忌惮用心机耍手段占莫远歌便宜;如今他是江星河,是远哥乖巧的天阙少主,便不能随便占他便宜。
佳人虽好,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,真难。“远哥,你睡了吗?”江千夜没话找话。
“没。”莫远歌道。
黑暗中,江千夜看着那人侧脸,虽只能看到个侧脸轮廓,但江千夜却觉得十分迷人。那人眉骨高,眼窝深邃,鼻梁高挺,到嘴唇线条却又十分柔和,锋利中带着温柔,馋得江千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“你跟我说说危柱山的人。”他大着胆子往莫远歌那边凑了点,声音愈发微弱。
“你想听谁?”莫远歌问道。
“嗯,就说说梁掌门的师兄弟们吧。”江千夜道,“老掌门那一辈的事我都听过了。”
“我外祖一生收了十位弟子。”莫远歌当真给江千夜讲起故事来,“大弟子闻争鸣,二弟子风无明,三弟子李让庭,四弟子便是我舅父,五弟子文恋双……如今这十人只剩三人还在世,便是风无明、我舅父,还有文恋双。”
“风闻征把自己儿子送来危柱山来拜师,定是不怀好意。云章楼文武造诣那般深厚,随便把自己门派的铁画银钩学个五成,便足够他横行天下,何故要来危柱山学音律?”江千夜终于将白日没说完的话一吐为快。
莫远歌微微一笑:“风无明还真不是风山长主动送来的,是那年我外祖和他打赌赢来的。”
“啊?”江千夜惊了,“还有这样的爹,把自己儿子拿来打赌?”
莫远歌道:“那年我外祖和风山长谈古论今,风无明在一旁弹琴助兴。我外祖赠他一曲《广陵散》,他只花了片刻便学会。外祖见他如此灵性,向风山长提议收他为弟子。风山长自是不愿,两人便猜字为赌,结果风山长输了,我外祖便把风无明带回危柱山了。”
江千夜“啧啧”摇头:“风闻征定是故意输的,目的就是把他儿子安插进来当眼线。”
莫远歌微微一笑:“风无明又号‘雅颂先生’”,你若见到他本人,或许不会这么想。”
江千夜想了下,问道:“那五弟子文恋双呢?她怎么样?”
“她是我外祖唯一的女弟子。”莫远歌道,“她年幼时父母双亡,拿着一把破琴在路边卖唱,外祖路过便将她带回山里收为弟子。”
“风无明是风闻征的儿子,烂柯门忌惮他身世不敢对他下手,那文恋双十五年前如何逃脱烂柯门毒手的?”江千夜好奇道。
莫远歌道:“当年烂柯门冤枉闻争鸣偷了秘籍,并无十足证据,那一场战役也属于双方私斗,不像天阙城那样由朝廷定了罪的。”
江千夜聪慧,立即道:“我明白了。只要不反抗烂柯门、主动认罪的,烂柯门便不会杀他们了,就像梁掌门一样。”
莫远歌道:“是。”
“我倒不觉得没能力反抗时忍辱偷生,是什么辱没祖宗的事。勾践能卧薪尝胆,韩信甘受胯下之辱,忍辱负重去报仇雪恨,方不愧为能伸能屈好男儿。”江千夜道。
莫远歌微微一笑:“嗯,你与舅父都是好男儿。”
江千夜每每面对莫远歌,总有点为自己曾委身太监而抬不起头。此刻听到他将自己与他舅父放在一起这般赞扬,当真是心中热,眼窝酸。
“远哥……”江千夜说了两个字,有些哽咽,干脆不说了。
“夜深了,睡吧。”莫远歌道,“你这段日子莫出门,实在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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