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烟雾缭绕,很快梁奚亭便被雾气围绕,渐渐看不清晰身影。随着时间推移,宋晓云攻势未歇,梁奚亭那琴声却稍弱。眼看就要支撑不住,梁奚亭终于出声了:“姑娘,停手。”
水雾中,他的声音些许痛苦。宋晓云一听,心道不好,立时停手,漫天的花雨失了力道,顿时“噼里啪啦”掉落在地。
雾气中,琴声戛然而止,只听梁奚亭一声闷哼,似被最后尚未来得及收回力道的花雨打中。
宋晓云的脸“刷”一下白了,冲进水雾中。隔着浓浓雾气,只见梁奚亭一手放在琴上,一手捂着胸口,额头上沾着被水雾打湿的头发,脸色苍白似纸,双眉紧蹙,痛苦万分。
宋晓云视线落到他胸口,只见月白衣衫被血晕染成了黑色,血正顺着他苍白的手指往下流。
“怎会如此?”宋晓云惊诧,她已及时撤招,粱奚亭琴声是随后才停歇的,就算他被漏网的花雨所伤,那花雨也是失了大部分力道,绝不至如此重伤。
梁奚亭疼得浑身轻微颤抖,双手青筋暴现,似在极力忍耐疼痛。
宋晓云一把拉开他手,径直扯开他胸口衣衫,密密麻麻的鞭伤呈现眼前。那些伤本已结痂,此刻全都挣开了,血流如注。
“是谁伤了你?”盯着那些骇人的伤,宋晓云声音在颤抖。
梁奚亭疼得差点晕过去,强行咬了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。他冷笑着看了一眼宋晓云:“拜你家母老虎所赐。”
宋晓云这才明白,他今日为何说出那般气人的话。她掏出止血药膏,伸手挖些出来轻轻涂在伤口,眸光寒冷,一声不吭。
梁奚亭也不说话,咬牙忍着止血膏带来的又一轮新鲜疼痛,任由宋晓云为他止血。
雾气渐渐消散,梁奚亭脸上又是雨又是汗,疼得几乎晕厥。宋晓云为他系好衣带,秀美的双眼盯着梁奚亭惨白的脸,低声道:“日后莫再胡说八道。”
梁奚亭再没力气,低头闭眼:“你走吧,我现在对姓宋的过敏。”
宋晓云心中生气,却不忍再伤他。气恼地看着眼前人,宋晓云心一横,一下跨坐在他腿上,双手捧着梁奚亭的脸,对着那张言语犀利的嘴狠狠亲了下去。
梁奚亭脑子里“嗡~”响了一声,瞪大眼睛便忘了所有疼痛,温软的双唇触碰到他的瞬间,他身子便如过电般,血流瞬间冲上脑子,胸腔内“咚咚”如擂鼓,一股酥麻感从体内深处往下腹和四肢百骸而去。
宋晓云品尝了他,又分开,双手温柔地捧着他脸颊,声音娇媚:“我知你心中有我,只是你有大事要做,无意儿女私情。梁清秋,我告诉你,我等了你十年,不想等了。从今天开始,我要做危柱山掌门夫人。”
梁奚亭猛烈地喘息着,被她这么坐在怀里,双手不知该放何处,只得僵直地举在身侧,惨白的脸硬是爬上一丝红晕:“不知羞耻!”
他声音慌张颤抖,再没了往日的潇洒从容。虽是骂,却更像打情骂俏。
宋晓云嫣然一笑,轻轻靠在他怀里,言语温柔:“大姐当年不顾劝阻毅然抱牌位嫁进鸿安镖局,这些年来一直过得不顺,也没脸回妙染坊,她心中悲苦,性子便愈发暴躁。她对不起你的地方,我加倍偿你。”
绝色美人在怀,梁奚亭也不是柳下惠,瞬间硬得胀痛,窘迫地僵直身子,艰难地道:“你先下来。”
宋晓云依言下来,站在他身旁温柔地看着他。
如蒙大赦,梁奚亭喘了口气,连忙拉衣衫遮住隆起的裆部,神色自若地用衣袖擦了擦嘴,声音一如之前冷淡:“你别一厢情愿,谁心里有你。”
宋晓云手指轻勾,从他衣襟里勾出一张绣着云纹的锦帕:“我的贴身之物,梁掌门何故窃了去?”
梁奚亭这辈子从未干过偷窃之事,这是唯一的一次。他羞红了脸,嘴硬道:“我……我捡的,你若要,便拿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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