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喊道:“别吓我……”
“你……走!”莫远歌奄奄一息,吐出两个字,便晕过去了。
莫远歌做了一个梦,梦到自己只有十岁,坐在桃花林里的秋千上,身旁卧着一只斑斓猛虎,亲昵地舔着他的手。爹坐在石桌上抚琴,娘在他身边吹笛,他们合奏一曲《化蝶》。
微风带来花香阵阵,一曲终了,莫远歌起身想去爹娘身边。可是脖颈突然被绳索套住,回头一看,宋青梅手里拿着两根绳子,一根套住自己脖颈,一根套住猛虎脖颈,柳眉倒竖对他吼道:“莫远歌,你给我滚回来!”
“爹,救我!”莫远歌惊了,死命往爹娘那边挣扎,身边猛虎也出发痛苦的哀鸣。可爹娘似看不到他的窘境,两人手牵手,对他面露微笑,然后双双跳下悬崖。
“娘……”莫远歌惊了一身冷汗,猛地起身,一下撞到江千夜脸颊,“咚”一声,两人同时闷哼。
“远哥,你好些没?”黑暗中,江千夜急切地问道。
莫远歌上半身正被他抱在怀里,隔着薄薄衣衫,能感受得到江千夜温热的身体。明明昏昏沉沉嗓子疼,莫远歌却偏偏忆起了危柱山那不男不女的裸身。
“唔……好多了。”莫远歌撒了个谎,身子僵直。
“远哥,我好害怕,我怕你死在我怀里。”江千夜哭了,“若不是要骗走风无忧,我怎忍心说那些话伤你……远哥,别赶我走,我~我~我不能没有你~”
他哭得伤心,眼泪一颗颗滴到莫远歌脸上,似把一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了。上次哭成这样,还是幼年在天阙城。
莫远歌吐血晕过去这半日,着实把江千夜吓得不轻。原以为早已了无牵挂,今日却发现,不知不觉中,已与这人牵绊至深。
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,江千夜哭得更委屈了,眼泪如洪水泄闸,很快便把两人衣襟胸膛濡湿了。
“莫哭了,不赶你走。”莫远歌声音嘶哑,脸紧贴着江千夜头发,苦笑哄道,“小时候就这样,你一哭,我就没辙。”
再多的尖锐和偏执,总会被海似的包容溶化。那人如此温柔,肉身紧紧相贴,江千夜心中波澜四起,一股血瞬间冲上脑子:要他,要品尝他,要占有他!
“远哥……远哥……”似饿极寻奶的幼兽,江千夜急切地跨坐于莫远歌腿上,双手抱着他脸便在他唇上、脸上啃咬……“给我!给我!”
原始的冲动像洪水猛兽般淹没了理智,激情似烟花般冲天而上,从下腹燃到脑子,噼里啪啦炸出一串花火,推高,再推高……冲得江千夜耳膜嗡嗡响,心似要跳出胸腔……直到被人狠狠地推开。
江千夜被推出去老远。黑暗中,莫远歌咳嗽了声,喘着粗气,语气慌张:“你……你冷静点。”
似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:是了,莫远歌不喜欢男子。
江千夜心头一凉,欲望被高高摔下,瞬间凉透。惊慌失措地用手擦嘴,又去抓衣衫:“我……我太热了,我出去凉快一下。”说完磕磕绊绊地仓皇逃出车厢。
出了马车被冷风一吹,江千夜冲上脑子的血迅速冷了下来。披上衣衫,坐在车板上,苦恼地把头埋在膝上,直后悔刚才不受控制的冲动。
苦恼片刻后,抬头看着前方黑暗,豁然开朗:亲他一口怎么了?小爷就爱俊俏男子,见他长得好看,调戏一下不行吗?亲都亲了,大不了打我一顿,小爷脸皮厚,挨得起。
“嗯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冲车里喊道,“那个,你饿不饿?牛牛备了肉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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