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不敢高攀。阁下到此,意欲何为?”
黑衣人道:“拜我为师,教你剑法。”
他声音平铺直叙,像在说吃饭睡觉这样的寻常事。江千夜一愣,随即失声冷笑:“阁下今日出门没吃药吗?我认得一位良医,能治疯病,介绍给你如何?”
那人不在意他的无礼,招手道:“江公子,你过来。”
江千夜道:“小爷是年轻,但不傻。你觉得我这般好骗吗?”
黑衣人道:“你过来,且看我给你演示一套剑法。”似怕江千夜不肯信他,又道,“你看完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学。”
“什么剑法?”江千夜问道。
“天阙剑法。”黑衣人道。
这几个字如雷轰顶,江千夜浑身一颤,眼里的光一闪,随即眯起眼睛盯着那人,握钢珠的手出了汗:“阁下究竟是谁?”
那人径直抽出一把长剑,失魂落魄地道:“大梦初醒欲断魂,醒来方知两世人。我与你一样,是个没有姓名之人。”
他单手起势,手挽剑花。长剑在他手中如游龙惊凤,时而迅龙惊世、疾如雷霆电驰,门户大开大合,招式有进无退,霸道刚猛至极;时而诡异快捷,变化莫测,似实似虚。剑招变换间,顿挫使转,刚柔相济,千变万化,神彩飘逸,潇洒磊落,真真惊世骇俗,风云激荡。
“贪狼阳明幻莫测,
阴精巨门无前勇,
真人禄存深壁垒,
玄冥文曲幽朱台,
丹元廉贞居傲骨,
北极武曲统五岳,
天关破军而后立。”
那人边舞剑边吟,“天阙剑法虽只有这七招,但每一招皆有数十着变化,一经推演,变换繁复之极,虚实变幻,刚柔并济,无有穷尽。”
他收剑,背手而立:“江公子,你要学吗?”
江千夜只恨刚才为何不靠近一些,黑暗中他没将那人剑招变换所有细节看清,但也看得八九不离十。他后背出了冷汗:他曾见过父亲练此剑法,那时年岁尚幼,招式都忘了。但那人刚才一舞,影影绰绰与父亲的动作重叠。难道天阙城除了自己,还有人活着?!
“你……你也是天阙城的人?”江千夜手心出汗,声音颤抖,纵身一跃,轻飘飘落于岸边,离那人一丈远。看着那人以黑布覆着的脸,心口像有什么填着、压着、箍着,紧紧地连气也不敢吐,似乎吹口气这人就消失了。
那人摇头:“我不配。”
“那你为何会天阙剑法?”江千夜艰难地往前挪动了两步,那人立即后退两步,始终与他保持一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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