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互相对视一眼,交换眼神,其中一人对方天瑜道:“有劳方先生。”
“宣,理侠司方天瑜、烂柯门温素秋觐见!”武治殿里传来内侍洪亮的声音。
方天瑜和温素秋在小太监的引领下,低头垂手快速跨过高大的门槛,进入武治殿。
武治殿内空荡荡的,“武治殿”三字匾额高悬,两个内侍垂手立于两旁,那高堂之上,坐着身着常服的武帝。
武帝身材瘦小,坐在宽大的龙椅上,头戴金丝纱翅帽,头发尽为雪白,罩着金龙面罩,衣领高耸,手戴黑手套,一丝皮肤都未露出。
方天瑜站在堂下,与温素秋一同行跪拜大礼:“臣方天瑜参见陛下。”“罪民温素秋参见陛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武帝声音低沉,略微有些沙哑,倒不像是瘦小之人。
方天瑜与温素秋起身。
方天瑜取出奏折,拱手大声道:“臣方天瑜代师父行理侠司副司长职,彻查鸿安镖局宋青梅被害一案,现已查清,请皇上过目。”
内侍低头迈着小碎步上前接过奏折,双手举过头顶,恭敬地给武帝递过去。
武帝打开奏折,默然看了片刻,一言不发。殿中一时静得让人不安。武帝浑身散发着与身材不符的威势,金甲冰寒,不仅温素秋惶恐不安,就连方天瑜这老学究也额头冒汗,手心发凉。
半晌,武帝放下手中奏折,平静道:“方才常乐进宫给朕送字画,朕心甚悦。既然涉及理侠司的事,不妨让他来听听。”
方天瑜心中一惊,他遍寻风无忧不着,没想到竟然进宫了。他一向甚少回京,更没听说他与武帝有交情,如今怎还送起字画来了?
方天瑜正疑惑,只见风无忧摇着玉骨扇缓缓从侧门进来。他面含微笑,玉树临风,脚步轻快。走到方天瑜身边,无视方天瑜能杀人的眼神,对他微微颔首,转头洒脱不羁地对武帝抱拳:“皇上。”
他见天子,竟然不行跪拜大礼。方天瑜被他这托大的模样吓得手脚发软,却听武帝温和地道:“常乐送的字画,朕甚为心悦。日后搜罗到好东西,可别忘了朕。”
短短片刻功夫,武帝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两回“朕心甚悦”。要知道武帝做了十多年皇帝,从来都是励精图治、勤政至极,从未听过他有什么喜好,朝臣都认为他是个冷血的政治狂人。风无忧究竟干了什么?
方天瑜一时脸都黑了。
“是。”风无忧抱拳,随即站在方天瑜身边。
意外归意外,方天瑜片刻没忘此行目的,拱手道:“皇上,宋青梅被害一案已水落石出,还请皇上示下。”
武帝收了奏折,缓缓道:“既然烂柯门挑衅在先,温素秋杀害宋青梅一事清楚明了,交有司审理便是。杀人偿命,该如何判便如何判。”
武帝竟不让温素秋认罪就要草草了解此事,实在让方天瑜意外。他连忙跪下,诚惶诚恐地道:“臣第一次代师父主理理侠司事务,恐有不祥不周之处。若因臣的失误导致理侠司有失偏颇,臣罪过可就大了。还望皇上再细细查看。”
武帝温言道:“爱卿言重。你觉得还有何处不祥,自行补救便是。风山长的爱徒,朕信得过。”
他不审问温素秋,温素秋如何能抖出欢儿便是江星河?方天瑜以头触地,颤声道:“还有一处不祥,臣需与温素秋对质。但他被皇上拘在宫中,臣无法询问。臣想当着皇上的面问他几句话。”
“你问。”武帝的声音明显已经有了不悦。说完,他竟拿起风无忧送的字画欣赏起来。
“是。”方天瑜这才擦着汗站起来,对温素秋道,“温素秋,我且问你,鸿安镖局说是你杀了宋青梅,你认是不认?”
温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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