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咬牙切齿地低吼,“你这乘人之危的小人!本公子真是看错你了!”
杜颜真支棱起双腿,一手绕过他双膝弯,一手穿过他背部,弓起背,尽量让他躺得舒服些。看着那张又羞又怒的俊脸,杜颜真笑灼颜开又在他额上“叭”亲了一口:“小爷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但也不喜乘人之危。放心睡吧,待天亮我自会放开你。”
风无忧满肚子火,开脉境的高手竟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。他默不作声,试图调动内力往气海穴冲击。
杜颜真不知用了什么古怪手法,风无忧内力左冲右突,气海穴跟封死了一般。他满头是汗,睁眼怒道:“杜颜真,放开我,否则休怪我翻脸!”
“我说了,天亮自会放开你。”杜颜真干脆闭了眼,脸颊贴着他的头顶,打算就这么抱着他睡。
“天亮我父亲来了,你就跑不掉了。”风无忧满面怒容,试图说服他,“他若要杀你,我可救不了你。”
“他杀不了我。”杜颜真不为所动,用力将风无忧搂得更紧些,似抱着万分心爱之物,慵懒地在风无忧耳边道,“听话,快睡~若再言语,勾得小爷不能自抑~小爷就在椅上把你办了……”
风无忧感到他那处硬了起来,直直地戳在自己臀部,立时噤声,羞恼不甘地靠在他胸口,气得脸通红。
“嗯,乖。”杜颜真奖赏似地又在风无忧脸颊亲了一口,手掌轻柔地来回揉着他麻木的双膝,低声道:“我就是想保护你,公子别嫌我小,我会长大的。”
风无忧满腔怒火被这句话一刺,渐渐散了去。但堂堂云章公子何时被人这样算计过,风无忧看着他,冷静地问道:“杜颜真,你说自己生于战乱,长于京城,但你这身功夫可不像宋晓云亲传。”
杜颜真歪头一笑:“我说宋将军将我从战场救下来,可没说武功乃她所授。”
风无忧看着他,心生警惕:“你不过十八岁,武功境界只在易筋境,为何被你点了穴,我却冲不开?你师承何人?”
杜颜真睁眼看着他,明亮的双眼如弯月,满脸委屈地道:“公子不信任我,却想要我最大的秘密,好不公平啊!”
风无忧不吃他那套,冷脸道:“我父亲可是逍遥境,正气歌诀乃至九重天,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搬简单。我若是你,就躲得远远的。”
“我也很害怕你父亲,”杜颜真怯怯地道,随即搂着风无忧又在他脸上啃一口,满足地笑道,“但没办法,他儿子太诱人了。”
眼见风无忧又要发怒,杜颜真不敢再耍嘴皮子,笑道:“公子放心吧,我从小浪迹江湖,别的功夫没有,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,风山长抓不住我。至于我师父,他老人家乃隐世高人,不能告诉你。”
风无忧见他油盐不进,气极懒理他,睁着眼思绪万千,发愁明日怎么从父亲的盛怒之下,救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小命。
夜静且漫长,风无忧浑身是伤,又无法动弹,被杜颜真抱着身上暖和,渐渐忍不住困顿睡了过去。
天蒙蒙亮,风无忧被门缝里的光刺了眼,醒来发现自己倚在椅背上,杜颜真早已不见。
他动了一下,发现穴道早已解开,登时松了一口气。周身的伤都不痛了,他撩开衣袖裤管,伤处都已上了药,被布条细细缠绕包扎好。
门“吱呀”开了,风无忧转身,只见刺眼的光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,正是自己的父亲风闻征。
“逆子,你知错了么?”风闻征冷着脸扫视他,背着手站在门外。
风无忧苦笑了一声,侧身而立:“父亲,孩儿昨日已回答过您无数回,孩儿不知错在何处,父亲执意认为孩儿错了。要打要罚,也打罚完了,可以放我出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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