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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海平如何舍得将他独子送去当……当玉皿?”提到那个词,梁奚亭声音都是颤抖的。

“江海平只是城主,根本不知天阙密卷里写着什么。”邬先生倒是坦然,“老夫说什么,他都会信。”

“你与他有仇?为何要这么做?!”梁奚亭惊了。

“当然无仇。”邬先生道,“那些江湖世家可不那么好骗,只有城主将独苗送来了,他们才会深信不疑,放心把孩子送过来。”

梁奚亭心头一阵恶寒:“你们真是丧心病狂!”

“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梁掌门不会这么天真吧?难道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血?”邬先生反唇相讥。

梁奚亭冷笑:“梁某杀人如麻,可杀的都是该杀之人,从不沾染无辜孩子的血。你们想过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,他们该多伤心?!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邬先生仰天大笑,“无辜?梁掌门,别天真了,无辜向来是被害后别人给的怜悯之称。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间,弱便是罪过!”

眼见他如此疯狂,梁奚亭懒得与他争辩,回头看着莫远歌,软了语气:“那你为何留下温如?”这老怪物方才言语之间似对温如渴求已久,想必温如身上有与那些孩子不同之处。

“自然是看好他。”邬先生看着莫远歌,看着自己的完美之作,“他天生经脉奇宽,堪称武学奇才,如璞玉浑金,乃上佳玉皿。他产的冰潭玉至臻上品,只需小小一颗,便可抵那百名童子所产。如此好的苗子,老夫怎舍得杀他采玉。”

梁奚亭看着这老疯子,讥讽他:“被您老人家看上,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”

邬先生不计较梁奚亭的冒犯,道:“玉皿结出冰潭玉后,便如坠冰窖般寒不可挡,便痛不欲生,直到被采玉后死去。”

“等等。”梁奚亭打断他追问道,“你是说当年那些少年都是因采玉而死,并非因受不住冰潭玉的寒而死?”

“当然。”邬先生道,“那不过是萧景明为嫁祸天阙城为编的瞎话,这样才能将民众的怒火引到天阙城身上,才不会怀疑那些孩子的死因。”

“难怪,难怪那些孩子死了尸首都不见。”梁奚亭冷笑,“武帝为何一定要灭天阙城?”

“因为开启天阙密卷后他才知道,江家世代守卫的天阙城,他们所习的天阙剑法,专克习过天阙密卷之人。”邬先生道,“太祖当年便预见天阙密卷的力量过于可怕,才与副将江鸿飞一同悟出专门克制它的天阙剑法。萧景明开启天阙密卷,得知天阙剑法能克之,便绝对容不下天阙城。既然下决心要灭天阙城,自然所有的脏水都要往它身上泼。”

天阙剑法竟然克制习过天阙密卷之人!将天阙城一分为二,城主掌握天阙剑法,圣司掌握密卷开启之法,以双重保险来禁止后代子孙打天阙密卷的主意。可见太祖当年便预见了,天阙密卷的力量若落到狼子野心的人手里,将会是整个人世间的灾难。

梁奚亭心中一惊,两年前江星河入逍遥境的异常历历在目。只希望那小子没有彻底疯癫。心中有了计较,梁奚亭又问道:“那你用什么手段瞒住尚未成熟的玉皿?”

“用毒。”邬先生道,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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