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莫远歌怎不知梁奚亭心中所想,怎会不明白他急切想见妻子的心情。一把搂着梁奚亭肩,微微一笑:“舅父扶好,我们回危柱山。”说完纵身一跃,带着梁奚亭在空中几个纵落,犹如雄鹰般掠过天空,眨眼便消失在天边。
夏虫吱吱,入夜后的危柱山天气凉爽。饭后,弟子们三三两两在无方园门口嬉戏,爬树下河,掏鸟捉鱼,享受着一天中难得的嬉戏时间。文恋双清冷而严厉的声音掺杂其中,训斥着过于淘气的弟子。
竹韵里燃了灯,婆娑竹影映在窗户上,煞是清雅,将外间的嬉戏打闹声隔绝在外。大红囍字有些褪色,却依旧牢牢贴在窗户上,丝毫没有残破的迹象。
宋晓云挽了发,身着青色袄裙,手拿一柄拨浪鼓,坐在窗前逗弄着床上的婴孩。
小小的婴儿已长了乳牙,肉嘟嘟的小脸满是笑意,坐在榻上挥舞着两只小手,试图去抓拨浪鼓上的木珠。桌上摆着各式玩具,地上的小木马,皆出自杜颜真之手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杜颜真走进来。他衣袍下摆撩起卡在腰间,毫不讲究地在腰间擦了擦手,歇歪着坐在榻上,笑眯眯地伸手刮着小孩鼻梁,逗弄道:“小糖豆,叫舅父。”
小糖豆咧着肉嘟嘟的小嘴,冲着杜颜真含混不清地喊道:“奶~奶~”挥舞着双手试图去抓杜颜真的衣襟,盯着他胸部两眼放光,俨然将他当成奶妈了。
宋晓云捂嘴一笑。杜颜真瞬间脸红,哀嚎一声瘫倒在榻上,丧气道:“就给你喂过几天奶,还是你娘亲挤出来的~我的一世英名啊~”
小糖豆见他瘫倒,径直爬到他身上坐着,指着他胸部奶声奶气唤着:“奶~奶~”
宋晓云强忍着笑,一把将小糖豆抱开,免得她继续折磨杜颜真:“为难你了。二姐受伤后身体一直不好,妙染坊事务又多……”
杜颜真坐起来将小糖豆抱过来,熟练地抱着她举高高,逗得小糖豆哈哈大笑。“将军说什么呢~你要照顾孩子,还得处理危柱山妙染坊的事务,我能帮上你一点,十分荣幸!”
宋晓云清丽的脸蕴着些许惆怅,望着窗外竹影轻叹一声:“唉~两年了。不知清秋可安好……”
杜颜真闻言默默将小糖豆抱在怀里,沉声道:“梁掌门武功高强,不会有事的。”
宋晓云低眉垂目,以手支额。一瞬间,这个强大得令百万雄师恐惧的女人,被席卷而来的疲惫和脆弱淹没了。
母亲过世,二姐重伤,夫君不知所踪,自己身怀六甲,接二连三的打击,加上两大门派诸多事务,便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,可宋晓云熬下来了。
她是危柱山和妙染坊的支柱,若她也倒下,两大门派也就跟着完了。
伤感也是奢侈的,她快速收拾心情,抬头时已是温和的面容:“颜真,你好些日子未回书院了,该回去看看了。”
杜颜真疲惫地打了个哈欠:“不过才半月……风闻征伤势早已稳定,无碍的。”
宋晓云笑道: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风闻征。云章公子的小郎君老是被我占着,下次见面,他该埋怨我了。”
杜颜真脸一红,将小糖豆还给宋晓云,起身往外走:“那将军歇息吧,我回去一趟。”
“嗯。”宋晓云接过孩子抱在怀里,冲着杜颜真背影道,“你近来脸色总不好,别不当回事,找大夫看看。”
杜颜真潇洒地冲身后比了个“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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